珞珈微愣。
這個答案還真有些出人意料。
宋遲連接著道:“我還知道,端木文璟和端木玉笙還活著。”
珞珈無語。
牧寒徹還真是把她賣得徹底。
但她完全想不出他這麼做的理由。
不過,宋遲連說的話也不足為信。
宋遲連道:“端木家那件事,你做得很好,不僅除掉了端木家,還順便除掉了許多令我厭煩之人,我這次能順利坐上武林盟主之位,有你一份功勞。”
珞珈謙虛道:“莊主過譽了,珞珈不敢居功,但深夜叨擾,確有一事相求。”
宋遲連道:“你想求我放了你的傀儡。”
珞珈心下暗驚。
竟連冷夜是傀儡的事他都知道。
難道他在合歡宮裡安插了內鬼不成?
在她愣神的功夫,宋遲連倏地伸手摟住她的腰,輕輕一帶,她便坐進了他懷裡。
他看著她,似笑非笑道:“湊近了看,你實在美得驚心動魄,而且竟有幾分像我逝去多年的亡妻。”
宋遲連這番做派實在出乎珞珈預料。
她以為像他這樣的江湖大佬,即使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也該是沉穩持重、老氣橫秋的,可自打她來到這個房間,宋遲連便表現得流裡流氣,毫無一絲禦劍山莊莊主的風範。
她幾乎要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宋遲連了,她甚至有些茫然無措,因為他說的每一句話都令她驚疑不定,他仿佛對關於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而她對他卻知之甚少,這種不對等令她生出強烈的不安。
今晚這步棋,她大概是走錯了。
宋遲連挑起她的下巴,淡淡道:“你不是有事求我麼,怎麼不說話?”
珞珈回神,迎著宋遲連的視線,低聲道:“我和冷夜都是為宋莊主辦事的,如今冷夜卻落在你的弟子手中,宋莊主足智多謀,定有辦法放了他。”
宋遲連依舊淡淡道:“你的傀儡已經暴露,日後必然會連累你,不如就此棄了他,讓牧寒徹再為你煉製一個新傀儡就是,依我看,端木文璟就很合適,你覺得呢?”
珞珈道:“冷夜跟隨我多年,與我配合極好,無人能及得上他。”
宋遲連道:“看來你是非要他不可了。”
珞珈懇切道:“求宋莊主成全。”
宋遲連微微笑道:“把他還給你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我從來不做無利可圖之事,你要如何回報我?”
珞珈在心裡把白眼翻上天。
他都已經將她拽進懷裡了,還假惺惺地問這些話,真是沒意思得很。
珞珈低眉順眼道:“宋莊主想要什麼,珞珈便給什麼,隻要我給得起。”
宋遲連看著她道:“我已多年未近女色,今夜見你,卻有怦然心動之感,不如你離開合歡宮,來我禦劍山莊,做我的女人,如何?”
珞珈還以為他隻是想一夜情,卻沒想到,這個老色鬼竟如此貪心,想讓她做他的禁臠。
珞珈虛情假意道:“宋莊主乃人中龍鳳,能被宋莊主看中是珞珈的福氣,但合歡宮並不是我想走便走之地,凡事要聽宮主吩咐,所以恕我難以從命。”
語罷,她抬手環住宋遲連的脖頸,含羞帶怯地笑道:“但今夜,我是你的,你可以對我為所欲為。”
宋遲連猛地將她壓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沉聲道:“告訴我,你有過多少男人?”
珞珈差點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逗笑了,撲麵而來的現代直男癌氣息令她瞬間出戲。
她稍稍平複了下,才回答道:“你不會想知道答案的。”
宋遲連勾唇一笑,又問:“在這些男人裡,你最喜歡誰?”
珞珈一臉認真地想了想,道:“我誰都不喜歡,我隻喜歡我自己。”
宋遲連道:“這個答案我很滿意。”
珞珈看著他:“我能不能也問你一個問題?”
宋遲連道:“問。”
珞珈道:“你為什麼要滅端木家滿門?”
宋遲連微微笑道:“在床上說這個實在掃興得很,不如我們先做些有趣的事再說。”
珞珈乖巧道:“好。”
再次讓珞珈大吃一驚的是,宋遲連竟是床戲高手,完全不像他說的那樣“多年未近女色”。
而等他真正地進入她,珞珈瞬間如遭雷擊,整個僵住,她圓睜雙目盯著宋遲連的臉,難以置信道:“你是……牧寒徹?”
宋遲連勾唇一笑,抬手撕掉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牧寒徹英俊的臉。
他低頭輕吻她的唇,啞聲笑道:“寶貝兒,你識人的方式還真是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