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一場寒,淅淅瀝瀝下了一夜雨,白天雖然沒下雨了,可也沒出太陽,天灰蒙蒙的。
韓行矜捧著溫熱的飲品,空氣中都是食物的香氣,麵前靳嶼的牛肉麵也是熱氣嫋嫋、大塊的牛肉翠綠的小蔥和香菜。
韓行矜覺得自己餓了。
最終她還是向靳嶼伸出了罪惡的魔爪。
靳嶼看著攤開在自己眼前粉嫩的手掌,“怎麼了?”
“卡。“
“嗯?”靳嶼下意識就去拿自己的信用卡。
韓行矜指指他外套兜,“飯卡。”
“哦。”靳嶼拿出自己的飯卡,韓行矜抽了過去。
蹦蹦跳跳地往窗口跑去,說不清為什麼,能吃彆人的飯卡就是覺得開心啊,雖然自己也不見得能吃多少錢。
職工食堂的東西看起來是比學生食堂精致一點,最後韓行矜也買了一碗牛肉麵,隻是買了小碗,還叮囑師傅少給她點麵,多給點菜。
大師傅一看韓行矜是生麵孔,刷的卡是靳嶼的。
“小姑娘是靳老師的學生?”大師傅問。
韓行矜搖頭,“不是的,我是京大的。”
“哦,是靳老師的親戚?”
韓行矜點頭,算是吧。
大師傅曖昧一笑,把靳嶼的卡還給了韓行矜。
韓行矜端著碗回去的時候靳嶼正在和旁人說話,韓行矜乖乖坐在旁邊等靳嶼和人說完,也不動筷子。
和靳嶼說的人起先以為韓行矜是拚桌的,畢竟學校那麼多教職工,他不認識也正常,靳嶼這種青年才俊,有女孩子想方設法接近也正常。
靳嶼看韓行矜半天不動筷子問:“你怎麼不吃?”
韓行矜苦著一張臉,“太多了,吃不完。”
靳嶼隻能把自己沒多少麵了的碗往前推了推。
韓行矜趕緊給他夾了一大箸麵。
“你們大師傅太實在了,說了麵少一點,還那麼多。”
靳嶼看著韓行矜那碗蓋滿了青菜的麵,心想,這哪裡多,這已經全是菜了。
韓行矜隻給自己留了兩小口麵。
靳嶼旁邊的人眼睛都快等下來了,靳嶼是什麼人,華大高嶺之花,據說雖然沒有公開說自己有潔癖,但從來不參與吃火鍋這種大家吃一個鍋的活動。
這還能吃其他人的東西?雖然拿碗麵還沒動過。
韓行矜把麵挑給靳嶼,自己吃了兩口才發現,靳嶼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是自己吃不完的東西了。第一次去港城也是,好幾次和霍驍一起吃宵夜也是。
韓行矜又開始自我反省了,怎麼回事呢,說了要保持距離保持距離,吃不完就吃不完嘛,剩著就是了,乾嘛要給他啊。
韓行矜突然食不知味起來,這都什麼事啊,自己怎麼總是越界呢,一在靳嶼麵前就放肆了起來。
韓行矜沉浸在自責裡,根本沒有心思去留意靳嶼和旁邊人的對話。
“這人誰啊?”靳嶼同事問,“新同事?”
靳嶼搖頭,把韓行矜放在桌上的飯卡收起來,“家裡的小朋友。”
同事突然就領悟了,拍拍靳嶼,“放心放心,會幫你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