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嶼皺眉,他說什麼了就需要保密了,是對他說的有什麼誤解,還是對保密二字有什麼誤解。
往往承諾幫忙保密的人是最不會幫人保密的,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等韓行矜吃完,靳嶼直接帶韓行矜去了辦公樓。
高校的晚上,不光教學樓和圖書館燈火通明,辦公樓和實驗樓也不逞多讓。
“要去你辦公室?”韓行矜在電梯裡問靳嶼。
靳嶼按下樓層,“這是理學院的辦公樓。”
“哦。”
“我在研究院,一會要是還早的話帶你去我辦公室。”
“嗯。”
韓行矜說完就想咬自己舌頭了,嗯什麼嗯,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很想去他辦公室呢。
“我……我的意思,算了,我沒什麼意思,就這樣吧。”
韓行記你想解釋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靳嶼直視電梯門,看著映在門上韓行矜通紅的耳朵尖,靳嶼不知道自己那種滿足感是怎麼回事。
剛出電梯門,韓行矜就聽到了怒吼,韓行矜扭頭看了一眼靳嶼。
靳嶼點頭。
韓行矜站在電梯間幾個深呼吸之後,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氣息,很微弱,一股明顯這個地方不太會有的辛辣味充斥其中。
韓行矜示意靳嶼不要打斷她,她左右在虛空中畫了一個符,垂下眼瞼,還是慢慢深呼吸,尋找味道的來源。
走出電梯間,不用靳嶼帶路,韓行矜就朝左邊轉了過去,走得很慢聞得也很慢。
那個味道不是辣椒的辛辣,也不是芥末的辣。
有點像韓行矜小時候山下的地被人承包了種蔬菜,一堆辣椒杆子被拔出來,堆在一起,淋了雨又被太陽曬了之後那種味道,辛辣歸辛辣,可其中腐朽的味道,聞多了讓人惡心想吐。
又一次深呼吸,韓行矜真的忍不住了,“衛生間在哪?”
靳嶼往後麵走廊儘頭一指,韓行矜捂著嘴小跑到衛生間,靳嶼不放心跟過去。
聽著韓行矜的動靜,靳嶼站在門口高聲喊:“小矜,你怎麼了?是吃的東西不合適嗎?”
韓行矜覺得自己胃空了,從包裡拿出紙擦擦嘴。
幸好背著包沒有扔到靳嶼車上,保溫杯裡所剩不多的水還溫熱,正好可以拿來漱漱口。
韓行矜收拾好才出去。
靳嶼看著因為嘔吐眼睛充血,脖子粗大的韓行矜。
“是吃的……?”
韓行矜揮揮手打斷他,聲音沙啞地說:“不是,我建議你們趕緊把這個教授挪個地方,你們有沒有在這裡待時間長了惡心想吐,或者變焦慮的情況?”
靳嶼想了想,“有焦慮,我還以為是看到李教授這個樣子,影響了周圍人。”
“也有可能,我剛才放大了感官,氣味很不友好,按照之前老道士教我的,我可能需要對教師的辦公室進行一下檢查。”
“可以的,隻是,我們要改天嗎?”靳嶼看韓行矜這個樣子,“你真的不需要去醫院?”
韓行矜搖頭,“隻是,要請你冒充一下我家長,給我請個假,今晚不回寢室,或許明天的早課也要請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