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崽崽在旁邊幫忙搗碎藥草,肉乎乎的小爪爪特彆勤快。
“媽媽,什麼時候才能找到爸爸啊?”小丫頭白白嫩嫩的小爪爪,被草藥汁染得黑乎乎的,小臉蛋上累得也全是汗,卻一聲累也不喊。
兩個小哥哥更是吭哧吭哧的幫著切大塊的草藥,做的認真又細致,他們知道這是要用來找爸爸的東西,很賣力,其他忙幫不上,隻能做這些小事。
小金人和心機蟲都不甘落後。小金人變成小剪刀,哢擦哢擦的剪,心機蟲變成大刀,哢哢切,一個比一個乾勁十足。
師墨給崽崽們擦擦汗,本來用不上他們的,可崽崽們睡不著,又滿臉擔憂,就找些事情給他們做,分散注意力。“快了,彆著急,等天一亮我們就出發,很快就能找到的。不過,和其他叔叔阿姨一起進島,就不能讓大黑小黑和蟲子馱你們,你們隻能自己走,能堅持嗎?”
“能,”三個崽崽拍著小胸脯,砰砰直響。“隻要能找到爸爸,我們什麼都做得到。”
師墨好笑不已,“真棒,行了,剩下的媽媽來做,你們帶著小金和蟲子乖乖的休息一會,準備出發。”
“好,”三個崽崽乖巧沒有逞強,洗洗爪爪,擦乾淨汗,爬上了床鋪。
不過三兄妹沒休息,湊在一起商量找爸爸的事呢。
師墨笑著收回視線,繼續做藥丸,思緒卻在嚴謹身上,這座島很奇怪,至於哪奇怪,她說不上來。
因為這份奇怪,她連堅信嚴謹沒事的信心都有些鬆動了。
翌日早上五點,天逐漸亮開。
師墨給三個崽子洗漱好,崽崽背上自己的小水壺,小包包,收拾得整整齊齊出門。
飯已經做好,其他人正在吃,吃得快的,已經開始架浮橋了。
汪淑君給他們母子四人拿了四個飯盒過來,“快吃吧,吃完了,大家也就準備得差不多了,可以上岸了。”
師墨道過謝,接過飯盒和崽子們一起吃。
汪淑君已經吃過了,轉身去和其他人收拾行裝,他們不知道要在島上待多久,中途會不會回船上,除了穿外,其他的都要準備,武器,藥品,和乾糧。
所以蒸了不少二合麵的饅頭,又烙了大餅,每人一個水壺。
師墨母子吃完,其他人也都準備好,臉上難掩興奮和激動。
船上留的人不多,幾個老船長年齡大了,得留下,留了一個醫生三個護士,五個海軍和五個陸軍。萬材也留下了,他除了研究船,其他都不感興趣。
師墨給每人發了一顆藥,叮囑道,“藥丸用油紙裹著,隨身攜帶,可驅趕大部分蛇蟲鼠蟻,誰要是不小心被毒蟲咬了,也可以吃下去,能解大部分毒素,都收好,留作關鍵時候保命。留在船上的人,儘量彆下船,想要活動,隻能在白天的時候去岸上走走,不可進林子,尤其是入夜後,否則出了什麼事,後果自負。出行的人也都要記住,這裡的所有生物,植被,哪怕是泥土,都帶著未知危險,一定要小心,不能亂碰亂摸。”
眾人拿著藥丸,雖說有些疑惑,但卻沒多問,也沒質疑出聲。
師墨這一路上表現的不多,但總讓人生出一種信服感,接過藥丸,貼身放好。“謝謝師同誌。”
“要說謝的應該是我,孩子爸就拜托大家了。”
說實在的,即便到了這裡,眾人還是覺得嚴謹他們生還的可能很低,但不好跟師墨明說,隻能點頭安撫性的回應,“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師同誌不用謝。”
師墨知道他們的想法,找到人之前,她說什麼彆人都會覺得是自欺欺人。
原孔修拍拍手,“行了,都檢查好自己的裝備,我再提醒一句,謹記師同誌的話,這裡從來沒有人踏足,危機很多,不可大意,我希望多少人來,多少人回去,都給我打起精神,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
氣勢很足,原孔修很滿意,看向秦本強,詢問他有沒有要交代的。
秦本強搖頭,他是海軍頭子,在海上可以稱王,到了陸地上,就退居二線,做個幫忙人就好。
秦本強沒有交代的,原孔修就大手一揮,眾人出發。
師墨母子四人走在最後,原孔修過來道,“裡麵太危險,讓孩子們留在船上吧。”
師墨搖頭,“原叔放心,我會照看好他們的。”
師墨的倔,原孔修體會過,看她堅決,也就不多勸,“行,你自己當心,有事儘管說。”
“我知道,謝謝原叔。”
原孔修擺擺手走了。
一行人陸陸續續下船後,踩在白色沙灘上,總感覺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這上麵的溫度好似沒有海麵灼熱。”
“我感覺呼吸要輕快很多。”
“這沙子感覺像棉花,軟綿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