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謹讓他好好睡一會,囑咐安安和自謙守著。
他去洞外拿了些米糧,到洞裡熬粥。
衛靜在康康和燚燚的照顧下,也換上了乾淨厚實的棉襖,裹著暖和的棉被緩緩沉睡。
整整三個小時,師墨額頭上滲出了細汗,終於修複完師林的損傷,後期隻要好好休養,不會有問題。
嚴謹摟著有些脫力的師墨,給她喂了些水,“二哥沒事了吧?要不要睡會,我守著,不會有事的。”
師墨在嚴謹脖子上蹭了蹭,“我沒事,辛苦了阿謹,幫我替二哥收拾收拾,我還要給二嫂看看傷。”
“好,我熬了粥,讓幾個孩子先喂你吃一些,這兩天趕路,你什麼都沒吃,彆餓壞了。”
師林脫離危險,師墨揪起的心終於放下,想到這兩天讓嚴謹和孩子受苦,自責不已,摸了摸嚴謹的俊臉,“對不起,都瘦了,你們也吃一些吧。”
嚴謹哭笑不得,“傻話,才兩天,哪能瘦了,乖乖的歇會,我們都吃過了,彆擔心。”
回頭招呼崽崽們過來照顧媽媽。
崽崽們早就準備好了,熱毛巾,熱水,熱飯,爸爸一招呼,就端著顛顛過來,“媽媽。”
師墨張開手臂,把四個崽崽都摟進懷裡,一人親了一口,“辛苦寶貝們了。”
崽崽們咧嘴樂,“不辛苦。”
嚴謹看著母子五人親熱,轉身倒了熱水給二舅哥擦洗,換上乾淨的棉衣棉褲,蓋上棉被。
又喂了些熱水,確認沒有問題了,讓他躺著休息。
師墨喝了一碗粥,恢複了些靈力,又去幫衛靜把斷手和雙腿接好,找來小木棍將手腿固定,做了簡單的掩飾。
折騰完這些,天邊已經出現了霞光,嚴謹讓四個崽崽靠著師墨,一起休息一會。
母子五人剛躺下沒多久,外出找水的隊伍,陸陸續續歸來了。
山洞裡,嚴謹還給師林一家三口熬著小米粥,歸來的人遠遠的就聞到一股米粥香,一晚上了無收獲的人,雙眼放狼光,猛的湧進山洞,撲向還在翻滾的粥罐。
嚴謹冷眼往前一步,一腳踹在最前端那人的胸口上,力道大得連帶他身後百十人,全都撞得倒摔了出去。
殘敗破舊的軀體早就沒了半條命,這一摔不輕,更是倒在地上哀嚎不止,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首當其衝被踹的那人,胸口直接凹陷了一個腳印出來,一點聲響都沒發出,就咽了氣。
這一腳,嚴謹是帶著怒氣的。
這怒氣有些遷怒的意味,誰讓她媳婦難受,他就讓彆人難受,他不在意是否會傷及無辜,想來能滿目凶狠,搶奪吃食的人,也無辜不到哪去。
所以下腳時,嚴謹沒有絲毫遲疑和愧疚,看著地上的人,黑眸底的幽藍,閃著駭人的深邃。
這些人,將重傷的師林一家趕到洞口,全都能算是幫凶,摔得不冤。
原本還等著外出人回來搶食,可以渾水摸魚得點的山洞裡的人,瞬間龜縮了回去,暗自慶幸自己開始沒有動手。果真來者不善,千萬彆再對他們出手才好。
“誰,是誰敢在老子的地盤撒野找死?給老子滾出來,他娘的一個個吃飽了撐得,一天不打就想上房揭瓦,是老子太仁慈了是不是?該死的賤種。”
穿著厚夾襖,蓬頭垢麵,邋裡邋遢的男人,眼角還掛著眼屎,滿臉都是被吵醒的怒氣,拎著鞭子大步過來。
也不管路過的是誰,揚起鞭子就抽,摔掉半條命的人又被抽得死去活來,慘叫連連。
來人一點不手軟,越抽越來勁,每一鞭下去,就是一道皮開肉綻的血痕。
“一群雜碎,命怎麼這麼硬,老子讓你不死,讓你不死,儘給老子找麻煩,廢物,蠢貨,呸,賤皮子。”一路抽過來,接連抽了幾十鞭,來人累得氣喘籲籲,實在抽不動了才停手,也剛好走到了山洞口。
被抽的人,敢怒不敢言,隻能抱緊自己,試圖減少被抽的位置。
嚴謹全程冷眼,看著來人慢慢走近。
來人背光,又還沒睡醒,根本沒想過這裡會有外人敢來。
半眯著眼到洞口時,發現前方矗立了一道高大的黑影。
原以為是一道牆,眨眨眼發現是個人。
頓時怒氣橫生,揚起鞭子又要抽,“哪個混蛋不要命了,敢站爺跟前,找死是不是,老子抽不死你。”
鞭子落下,嚴謹抬手輕鬆拽在手裡,順勢一拉,來人就往前一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