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其他人都已經熟睡,師墨嚴謹悄悄起身,在山洞裡布設下精神力罩,用上身法,往縣城去。
縣城,宋春剛住的那片乾部小院,夏大誌也住在一片。
師墨嚴謹都沒見過夏大誌,不過從側麵打聽多夏大誌的長相,這一片,就隻有一人附和外在特征。
兩人到的時候,他還在和一個足夠當他孫女的女人逍遙快活,發出的奇奇怪怪的聲音,饒是嚴謹無法用精神力探查,也知道定然是畜生行為。
果真,兩人潛進院子吼,辣眼睛得想直戳雙目。
夏大誌五十來歲,乾瘦矮小,八撇胡子,腦門透亮,唯一的亮點,應該就是那雙十分精明的眼睛,隨時隨地看過去,都像是在算計什麼,讓人十分不喜。
這人有些變態,女人被他吊在房梁上,呈大字型綁住四肢,腦袋耷拉著,看不清長相。
夏大誌老眼泛著狼光,屋子裡鞭子蠟燭什麼的樣樣齊全,從新舊程度上判斷,必定被經常使用,他這會正往女人身上招呼小皮鞭。
女人已經沒了半條命,抽一下,哼一聲,虛弱得好似下一秒就要斷氣。
夏大誌卻越來越興奮,發出邪惡的笑聲,在黑夜裡特彆滲人,又開始折騰蠟燭。
嚴謹黑著臉擋住師墨的視線,師墨在他背後齜齜牙,她不用眼睛也能看到。
不過免得自家男人暴走,師墨果斷裝乖,拿出照相機遞過去,“阿謹,先照兩張,不管有沒有用,總是個證據。”
“好,你把眼睛閉好,轉過身去。”
師墨聳聳鼻子,背了過去。
嚴謹黑著臉,拿著照相機將夏大誌的醜態儘數照了進去。
隨後打出幾顆石子,將屋子裡的蠟燭彈滅,昏昏沉沉的光線瞬間暗沉下來。
在夏大誌還沒反應過來前,一拳頭打在他太陽穴,把人放倒。
吊著的女人他沒動,隻是扯了張床單扔過去,將人從頭罩到尾,再一手刀砍暈,最後再用破被子將夏大誌那俱醜陋的軀體蓋上。
饒是四周漆黑,動作也行雲流水,前後不足一分鐘。確認沒有遺漏什麼傷眼睛的東西,才開口,“可以了墨墨。”
師墨的精神力看了全程,偷笑了一聲,聞言轉過身,打量屋子,“嘖,真會玩。”
滿屋子的道具設施,一看就是專門弄出來享受的,許多地方還留下了血跡和可疑黏液,空氣裡若有似無的散發著惡心氣味。
嚴謹皺皺眉,“辦完正事就趕緊離開,回去好好洗洗。”
師墨笑,“好。”
用精神力掃了一圈屋子,在橫梁木上,發現幾個不大的掏空的格子,“那裡,裡麵有東西。”
嚴謹縱身一躍,跳上橫梁,對著師墨指的地方敲打,果然是中空的,掏出匕首,暴力破開,裡麵是一疊書信,藏得這麼嚴實,肯定有鬼。嚴謹也沒著急看,都拿了出來。
師墨又指了一處,“院子裡的石墩也是中空的,裡麵藏了一台發報機,小心點開。”
嚴謹躍下房梁,眉峰微挑,“夏大誌還挺會藏東西,就放在明麵上,誰能想到會有鬼。”快步過去,稍稍用力,就掰開了石墩一角,露出裡麵藏著的發報機一角。
師墨認同的點頭,確實很會藏,“房子的泥柱子裡,還糊有不少錢票呢。”
“嗬,”嚴謹徒手掰開石墩,查看了一番發報機,很久沒用了,應該是留著以備不時之需的。“多嗎,不多的話就不動手了。”
“不算票,千來塊錢,不是很多。”
但也不少,“拿著吧,到時候給二哥用,往後他那裡成了,怕是要投不少資。”
行吧,師墨也不嫌少了,隔空將錢票收走。
屋子裡再沒藏什麼可用的東西了,師墨伸手覆在夏大誌頭頂搜魂。
她沒猜錯,夏大誌確實是袁杏的人,而且還是個倭國人,戰亂那幾年混進來的,他的上峰還是宋長鵬的直屬領導,同樣是倭國人。
這個倭國人藏得更深,其父親那輩就開始蟄伏在國內了,倭國怕其父親忘記自己的使命,特意給偷渡了一個倭國媳婦過來,這才有的宋長鵬的領導。
所以,那一家子都是倭國人。
那家子原以為倭國一輩子都用不上他們了,沒想到前些年,突然有人找到他們,讓他們注意師家。那時候隻是看著,彆讓師家出什麼幺蛾子,暫時沒有行動指令。
這次出手,是因為夏大誌得到了師林研究出了適合荒漠生長的植被的舉報,而且直接越過他,往上級報了,才不得不配合夏大誌出手,懲治師林一家。
上級要求徹查,到底是誰給師林一家提供了便利和幫助,是否有人敢陽奉陰違,叛出倭國。
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一家子已經習慣了安逸的生活,雖然生活環境差了些,但平靜的日子很滿足,本不想執行命令,卻奈何對方能力太大,他們不得不聽話。
夏大誌又是個急功近利,一心想升官發財,辦起這事來,特彆積極主動,一家子被架在了半道上,不得不行動。
要查師林,馬誌翔是關鍵,所以這些天,夏大誌一直在想如何撬開馬誌翔的嘴。
可馬誌翔不是一般人,哪怕抽筋剝皮,也無法讓他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