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驥文才的驚訝在於,為什麼師墨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也是爭奪煤礦的其中一方勢力,或者是代表本地勢力?
想了想覺得可能性很大,畢竟之前還邀請自己合作。
就是不知道,她來是作為主方還是客方,之前對自己的邀請還作不作數。
驥文才有些凝重,他是很看好和師墨的合作的,也早就規劃好了合作方式,隻是還沒來得及上門商討給回複而已。
今天這事什麼情況也不清楚,不知道會不會讓師墨產生誤會,或者其他想法。
也拿不準,要不要和師墨招呼,將他們認識的事放在明麵上。
眾人心思各異,張黑狗卻恭敬的起身,走到師墨跟前,“夫人好,裕西少爺好。”張黑狗之前雖然隨時隨地的懟王裕西,但現在在人前,他還是很給麵子的,替王裕西做臉。
王裕西暗暗癟了癟嘴,真能裝。
張黑狗心下嗬嗬,沒你能裝。
張黑狗一動作,其他人心裡的猜測就變了無數變,對師墨王裕西兩人加重了審視。驥文才卻有了模糊的猜測,但太過驚訝,一時間猜測無法成型。
師墨對張黑狗點了點頭,順著他的指引,坐到了主位,王裕西張黑狗一左一右恭敬的站在她身後。
眾人眉峰不自覺的動了動,麵上什麼都不顯,也不出聲,這時候,誰先出聲,就代表誰最沉不住氣,容易落下風。
師墨沒有這些顧忌,坐下後對眾人笑道,“今天冒昧將眾位請來,耽誤大家時間了,實在抱歉,如果誰有事要忙,可以先離開,請大家來,不過就是想讓大家相互認識認識而已,沒什麼重要的事,離開也無妨,眾位不用有心理負擔。”
如果他們不知道張黑狗在這裡的勢力有多大,沒看到張黑狗的畢恭畢敬,師墨這話一出,他們怕是都走了,一個陌生的,稚嫩的麵孔,留不住他們做大事的腳步。
如今事實擺在眼前,即便心裡眾多質疑,也不會傻到裝聾作瞎,堅定的認為這是個沒身份背景的小婦人,更不會沒腦子的真的認為就是一場沒有任何意義的簡單的見麵會。
再說,這些日子,他們想和張黑狗拉上線,一直不得門路,好不容易被請進屋了,哪能說走就走。
師墨嗬嗬,沒想到還是沾了黑狗同誌的光。
黑狗同誌瑟瑟發抖,不,不是,沒有,跟他沒關係。
“這位同誌說笑了,我們今天來就是特意交朋友的,哪有什麼事情可忙。”磐石勘探隊的隊長嶽訊,是個看起來和藹可親的大叔,率先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其他人也都紛紛開口,表達了自己的立場和想法,沒有提出離開,也沒有因為一個年輕女同誌占主導地位,就表現出不滿和不屑。不管他們心裡如何想,反正麵子工夫做得都很不錯。
師墨將眾人的反應看在眼裡,輕笑道,“有眾位的話,我就放心了,就怕唐突了各位,給各位帶去不便。今天大家聚在一起,就是緣分,也是朋友了,我作為主人,理應儘地主之誼,中午大家一起吃頓便飯可好?”
“當然好。”
眾人齊聲應道,師墨笑笑,“惟乾,讓人去準備準備,把振國兄弟請上,去問問賈票,看能不能趕得過來,能的話,也過來和大家認識認識。”
“是夫人。”張黑狗離開。
師墨的聲音沒有刻意放低,足夠眾人聽見。
西一省的兩大地頭蛇,他們沒見過,但探聽西一省消息這麼久,自然都知道。
隻是他們卻不知兩大地頭蛇竟然關係不錯,重要的是,兩大地頭蛇,好似都隸屬一人。
眼前這個看似柔弱,年輕的女同誌,還真是讓人意外。
眾人驚訝,驥文才更多的是震驚,感情他忙活這麼久,舍本逐末了,而且好像還丟了西瓜,去撿芝麻,重要的是,芝麻也沒撿到。
驥文才感覺臉熱,臊的,頭一次做這麼蠢的事,經營了幾十年的臉都丟儘了。
不過他倒也沒有因為師墨的隱瞞而生出不滿,畢竟他也沒問,人家沒有義務主動交代身家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