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墨往身後的椅背靠了靠,“如果有人有這樣的想法,證明他的思想是有問題的,這樣的人不適合繼續留在車隊,免得以後一旦出點事,他就會將責任推到彆人頭上,毫無擔當,是非不分。況且,誰也沒說,匪徒最開始的打算僅僅是劫財,一切不過是我們的猜測而已。”
周國偉想了想也是,不過是自己瞎猜,而且有這樣想法的人,證明心胸不怎麼開闊,腦子也不太拎得清,他們的隊伍不適合這樣的人。
師墨又道,“這次的事,陶來順算頭功,其他人沒有臨陣脫逃,相互扶持,不離不棄,這樣的精神很值得大家學習,都應該獎勵,加上工傷,我們確實要補償,要出兩份。”
“再有,有功,也有過,警惕性太低,那麼大一群人在旁邊,沒一個人發現,我去看過了,燃燒的毒煙味道很重,足夠大家發現異樣,可他們什麼都沒發覺,警惕性不高,觀察力也低,這就是過,要全車隊通報,其他人引以為戒,並且回爐重造,好好訓練,保證不可再犯,否則也不能留了。”
周國偉吐口煙圈,順便吐掉胸口的沉悶,這次的事,是真的嚇到他了,要是這些人死了,他的車隊也差不多到頭了,留下心理陰影,以後也不敢有新的開始。一些列的連鎖反應,都將往壞的方向發展。
“好,這事我回去後會安排,這方麵的意識和能力必須加強,不過關的全部開除。他們現在的情況也開不了車,我叫了幾個人過來把車開回去,他們得明天晚上才能到。就是這些傷員,需要在這邊住幾天?回去的時候,還是得安排車子送吧,趕車不太方便,尤其是幾個重傷的,沒有三五幾個月養不好。”
師墨想了想,“兩天就能出院,小心些問題不大。等來接車的人到了,讓他們休息一晚,大後天,一起回去,路上慢點,不會有事,家裡人也擔心,早回去,早安大家的心。”
“行,他們路上受不得顛簸,我明天去多找些稻草鋪車廂裡。”
這事師墨沒意見,商議妥當後,瑞塔買飯回來了,一群人吃了飯,重傷的幾人除了陶來順都醒了,精神頭不錯。
醫生來看過,情況很好,比他預估的還要好,算是度過了危險期,好好養著就是。
瑞塔拿來早準備好的肉粥,讓輕傷的人幫忙喂了,又聊了一會,重傷的人迷迷糊糊睡過去,師墨就將輕傷的人又趕了回去。
周國偉晚上想留下守夜,師墨勸住了,請了兩個護工幫忙照看,尤其是照看陶來順。師墨是知道陶來順不會有事,其他卻不知道,要是不重視點,說不定還要寒了這些人的心。
處理好醫院裡的事,師墨瑞塔周國偉三人去了最近招待所休息。
翌日一早,師墨他們到醫院的時候,醫生正在查房,便站在一旁沒出聲。
輕傷的早早醒了,在重傷這邊守著。
幾個重傷的人恢複得很好,睡了一晚上,精神頭差不多就恢複了回來,就是傷口疼得慌,醫生給用了止疼藥。再觀察一天,基本都能出院。
最讓醫生震驚的是陶來順,昨晚不但沒發燒,更沒有咽氣,最可能出問題的傷口也沒發炎,早上臉上竟還出現了血色,不像是回光返照,是真的好轉起來了,意思就是說,他熬過來了。
太過震驚,主治醫師找了好幾個外科內科的醫生一同會診,得出的結論一樣,陶來順是真的奇跡般的熬過來了。
雖然無法解釋,仍舊為陶來順高興,這算得上是醫學奇跡,少不得要被記錄在案,主要宗旨怕就是,論個人意誌力在重症下的重要性,以供後來人參考。
醫生們關注的重點,車隊眾人不在意,也不懂,他們隻知道陶來順不會死了。
這對他們來說是天大的喜事,沉重了兩天的心情瞬間明媚。
醫生檢查完,護士幫著掛上水,換了藥都走了。
眾人忙圍攏在一起,歡呼雀躍,師墨笑著讓大家吃早飯。
昨天味同嚼蠟,今天眾人胃口大開。
沒多久,陶來順悠悠轉醒。
看著有些斑駁的天花板,四周熟悉的麵孔,微微愣神,一時間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記憶也有些模糊,不知道自己在哪,為什麼在。
眾人圍在床邊,大氣不敢喘,靜靜的盯著陶來順。
師墨接著把脈的工夫,探了探陶來順的身體,“沒事了,不過外傷需要時間愈合,而且失去的血也需要時間補回來,需要養一段時間。”
眾人長長舒口氣,忍不住笑了,“好樣的兄弟。”
“你真是嚇死我們了。”
“是啊,以後好好養,養好身體,咱們繼續一起上班。”
漢子們七嘴八舌,陶來順還是懵的,不過意識正在逐漸回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