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塔端來白粥,“他一天多沒吃東西了,先喂他吃一些,再好好睡一覺,等醒過來,人就清醒了。”
漢子們忙應好,笨手笨腳的喂陶來順喝粥。
陶來順喝完沒一會工夫就沉睡了過去,眾人悄聲出病房,沒有打擾他。
所有人都脫離了危險,也讓周國偉揪起的心鬆開了,輕鬆舒口氣,忙活著去處理後續事情,要找人清理車子,拉過來的貨物也得交出去,要不然這一趟真就白忙活了。
師墨帶著瑞塔在江河省的省城水市閒逛,難得來一次,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吃用,準備帶些回去。
同一時間的嚴家大隊,迎來了不速之客。
季慧芳用餘光,斜著看來人,一臉不喜,顧忌著什麼,又不好翻臉,隻能不鹹不淡的招呼。
“幾十年不露麵,不上門的貴客,今個是吹了什麼風,把你們給吹來了?”
明裡暗裡的嘲諷,對方也不在意,同樣用餘光斜視季慧芳,“吹什麼風都跟你沒關係,趕緊說嚴謹他媳婦去哪了,哪有長輩來了,躲著不見的道理。”
季慧芳差點暴起粗口破口大罵,長輩,呸,什麼狗屁東西也算是長輩,沒臉沒皮的老貨,真把自己當個人了,畜生都比她會做人,什麼玩意。
來人是嚴謹名義上那個媽的父母兄弟,也就是嚴謹名義上的姥姥姥爺舅舅們,一大群人,不聲不響的就來了。
之前季慧芳得到消息,知道他們在打探嚴家大隊和嚴謹,就問過師墨,嚴謹對這些人的態度。
師墨明確表示這些人對嚴謹來說可有可無,找來了也不用在意。
都可有可無了,季慧芳自然不會再給這些人好臉色。
但這些人現在還沒做什麼出格的事,為了不讓外人說道師墨兩口子不孝,不會做人,她耐著性子接待。
結果這老不死的,還給她擺長輩的普,給臉不要臉。
冷笑一聲,“仔細風大,閃了舌頭,一把歲數了,要點臉吧,是我都不好意思踩嚴家大隊的地盤。還擺長輩的譜,笑死個人。當初那些難聽的話,你是當成屎吃回去了?彆以為小謹那時候小,什麼都不懂,你們就當沒說過,我可是給你們記得清清楚楚的。”
嚴謹名義上外家姓易,姥爺易得錢六十多快七十了,姥姥文二丫是易得錢的繼室,也就是嚴謹名義上親媽的後娘,如今才五十多。
老太太長得瘦小,三角眼,高額骨,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處的。
因著比易得錢小許多,又一口氣生了三個兒子,在易家,是說一不二的存在,易得錢就是個妻管嚴,什麼話都聽媳婦的。性子也軟,悶葫蘆。
所以當初給自己前妻留下的姑娘說婆家的時候,即便知道嚴大強不是個良人,也沒反對,任由繼室做主,嫁了出去。
後來親閨女死了,不聞不問,親外孫受苦,也不聞不問,甚至任由繼室對外孫各種辱罵。
對一個不知事的孩子,咒罵的話惡毒至極,季慧芳聽了都差點氣暈,易得錢這個親姥爺就跟聾了一樣,眼皮都沒抬一下。
這會來嚴家,他也是不言不語的當隱形人,任由文二丫做主。
文二丫聽了季慧芳的話,氣得咬牙,剛要罵回去,就被大兒子拽了拽衣袖。
文二丫回神,深吸口氣,把火氣壓了回去,“我不跟你說這些有的沒的,趕緊把嚴謹他媳婦叫來。還有,我們去嚴謹家等,你這破地方,待著惡心。”
說著就要帶著兒孫走人。
季慧芳怒從中來,一把拍在桌子上,“文二丫,給你臉了,不要臉勾引有婦之夫上位的賤人,還敢跟老娘說惡心,這世上有比你更惡心的人嗎?一身屎臭味,還敢用屎噴彆人,說彆人臭,你是在屎裡待久了,隻能聞見自己的味了是吧?老娼婦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文二丫確實是在易得錢前妻還沒死的時候,勾搭上的易得錢。那時候的易家還算有點家底,而且易得錢好拿捏,前頭那個又是能乾的,置辦了不少家底,對天天在家受挫磨的文二丫來說,是再好不過的歸屬,所以起了心思,仗著自己年輕,勾引易得錢。可以說易得錢的前妻,就是被這倆不要臉的貨,氣死的。
這事當時鬨得厲害,知道的人很多。不過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提起的人不多。
冷不丁被季慧芳揭了老底,文二丫氣得擼起袖子就撲過去和季慧芳撕扯。手機地址:(小)看書更便捷,書架功能更好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