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抓了個正著,還是一個不願意忍氣吞聲的主兒,這幾個從進門時看到柳茹月就討論到現在的男人噤了聲兒,沒法理直氣壯的罵回去。
“就算我們在背後說她不對,她也不能讓你砸了我們的碗吧?潑了我們衣服一身臟汙,多難受。”
柳茹月拍著好奇打量自己的子曜,對那想要挽回一絲顏麵的小商販道,“你衣服臟了,你就難受,不過換一件衣服,洗一洗就乾淨了,不麻煩,如果你不想要這件衣服了,我賠你一件也不是不行。
而你們在背後給我潑臟水,說我臟話,我就不難受了?給我造成的影響是換一件衣服、洗一洗衣服就能乾淨得了的麼?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你這張嘴不乾淨,就回去好好洗洗你們的衣服,就當洗了你們的嘴巴了。”
今日可不能讓這些人覺得她好欺負,反正粵西商會的會長他們從她這裡討不了好處之後,也不會對她有什麼好感,她何必討好他們呢。
且,不知道陸铖澤會不會讓他的隨從觀察她,她就不能表現得寬容大量,這些人帶來的不良影響與陸铖澤相比,不算什麼。
那小商販被堵得無話可說。
柳茹月,“你如果向我道歉,我就給你賠償一件新衣服,你若是不道歉也不強求,我這就走了。”
“……”
“……那就有請我們今天的主角兒,廖仙兒出場,為大家表演一曲。”
鶯歌也不喧賓奪主,報幕完畢轉身就下了舞台。
一陣清脆明亮、輕靈而幽遠的編鐘聲悠揚響起,震耳欲聾的大鼓聲音渾然一擊,舞台上潔白的紗幔落下,原本影影綽綽的身影,逐漸出現在眾人麵前。
昂首振臂的她伴著鼓點變換著姿勢,似騰空而上要直衝雲霄飛到佛陀身邊,她的腳踝上掛著鈴鐺,一動之間,陣陣鈴聲傳來。
金銀粉繪花的薄紗羅製成的淺藍披帛在她光潔的肩後飄飄翻卷,紅藍相間的衣裙隨她飛舞而翻飛,她折腰大跳,像壁畫上的飛天一般輕盈巧妙,瀟灑自如。
雖然她穿著單薄,一扭腰、一勾腳、一掐訣,看上去都是嫵媚又動人的姿勢,但她臉上悲天憫人的表情卻讓人生不出褻瀆的心思,她似在替佛陀看著凡間的芸芸眾生,又如此寶相莊嚴。
隨著鼓聲越來越舒緩,越來越遠,她的的動作也越來越緩慢,沒有表情的臉上終於輕輕勾了勾唇角,這一抹似笑非笑,勾得場中無數男人屏住了呼吸,怕驚動了天女成為罪人。
又有好些人忍不住的仰著脖子,伸出手,想要去觸碰那搖曳生姿的裙擺。
“廖仙兒~,好一個天仙兒!”馬騫舍不得移開眼。
他不錯眼的跟隨者舞台上天女而動,空蕩蕩的右手似拿著一枝畫筆,在虛空中描繪著舞樂伎的聖潔姿態。
平日裡與他交好、擅長畫豔畫的風流才子莫不是如此,像是瘋癲了一般,如癡如醉的望著台上的廖仙兒,眼中卻不見一絲淫、邪。
縱使知道廖仙兒的模樣有多驚為天人,心裡已經有了準備。
此刻看到經過鶯歌打扮之後,變得更加璀璨奪目的廖仙兒,老鴇們也坐不住了。
齊齊擁在窗前,扯開簾子往下瞧。
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