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比之前還要想將廖仙兒據為己有!
縱使現在離花朝節還有兩個多月,縱使現在還有很多花樓藏著自己尋來的絕色等著花朝節前才亮相。
作為經驗豐富的老鴇們,她們已經知道不用比了,隻要廖仙兒出現在這一屆花朝節上,她就是這一屆當之無愧的花魁!
她本身就很漂亮,但漂亮的女人她們見得多了,每一屆的花魁除了姿容,琴棋書畫,最重要的還是魅力大比拚。
一個沒有自己特色的美女,美則美矣,並不會讓人心心念念,隻是食之無味的花瓶罷了。
去比賽的誰不漂亮、不會琴棋書畫?
可這廖仙兒,她這張臉、那雙眼,清純與嫵媚並存,經過鶯歌的訓練之後,她之前還放不開的的體態忽然如彼岸花一樣綻放開來,這儀態,妖豔與聖潔同在,這是怎樣矛盾的結合。
廖仙兒這一款的女人,是整個秦淮曆屆花魁都不曾出現過的那種,其他女人就算比她漂亮,也壓不過她的魅力。
鶯歌真是個討厭的女人,竟然發掘了廖仙兒的天分,將她訓練成了人人都想要的真天女。
越是聖潔的,男人們越是想弄臟她、拉下聖壇,鶯歌卻把廖仙兒打造成了寶相莊嚴的天女,讓男人們不敢太過放肆,此刻,她在那些文人的眼中,已經不是一般的妓子了。
他們的目光追隨著這個讓他們產生作詩、作畫靈感的天女,她是特殊的,她會擁有一大波擁躉。
老鴇們心情複雜的看完了這一場表演。
音樂停止,天女又恢複了靜止的飛天模樣,大廳中安靜得隻聽得到眾人喘息的聲音,久久之後才響起了陣陣鼓掌歡呼。
“天女!”
“天女!仙兒,仙兒就是天女!”
“賞、不,為仙兒姑娘供上一千兩香油銀!”
“對,給仙兒姑娘供上兩千兩銀子!”
樓下此起彼伏的打賞聲,證實了老鴇們的猜想,這些男人真把一個妓女供奉成女神了,真是笑話。
心中鄙夷歸鄙夷,但若廖仙兒能被自己挖回去,她們當然也希望這些男人繼續把她當成天女一般供奉著。
芹老板看著重新回到舞台上開始安撫因為廖仙兒退場而悲傷難過男人們的鶯歌,回到鬱悶難消的老鴇們跟前,“廖仙兒太優秀了,鶯歌守不住的,她根子淺,沒有靠山,若是哪個大人物看中了仙兒,早晚淸倌兒之身保不住,我們幾家怎麼說也能護著她……”
全老板則是道,“就算我們給廖仙兒說了,她有心跟我們走,鶯歌也不會這麼快放人,所以你那邊兒做得怎麼樣了?”
今晚大家都是來看鶯歌出醜的,現在場子如此熱鬨,老鴇們雖鬱悶,卻也不是為這個難過。
鶯歌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把廖仙兒訓練成這般模樣,她們到時候挖回自家花樓,也不用費力氣打造她形象了。
她們沒把鶯歌當對手,一個沒有酒水售賣的花樓,算哪門子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