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寧跟著柳茹月出了門,鎖了後門就朝芸瑛坊走去。
躲在巷子裡扮作醉漢的幾個壯漢,伺機而動。
偏偏倒倒的擰著酒壺朝兩個女人走去。
柳茹月掃了他們一眼,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這附近是花樓,偶爾也有喝了花酒的醉漢誤入後巷,不走花街正大街。
翟寧掃了一眼他們,沒看出他們有功夫底子,不過還是上前兩步擋在了柳茹月前麵,護著她往牆根走,把路讓給了這一行醉漢。
“喲,小娘子,長得不錯嘛!”
“唉喲,你這女蠻漢彆擋著咱樂嗬行不行,咱又不是出不起銀子。”醉漢伸手就去推翟寧。
翟寧巋然不動,他這一把竟像是推在了牆壁上。
“閃開!”十娘不會功夫,這群醉漢有五個人,翟寧不敢保證打起來還能護十娘周全,所以此刻也不敢說太難聽的話。
“給臉不要臉,這是花街,在這裡裝什麼純,出入這裡的女子,能是什麼良家子?”
這些壯漢呈包圍之勢,將兩人圍在了牆邊。
柳茹月此刻也發現了,這幾個人就是故意來找茬兒的,方才他們還佯裝醉酒,現在他們看起來可不見一絲醉意。
翟寧也發現了問題,戒備的展開雙臂,來了個起手式,一旦這些人動手,她就以命相搏。
雖說相信翟寧的功夫,但柳茹月也知道打起來無法顧全大局,能不受傷,她還是希望翟寧平平安安的。
“你們是故意來找我的吧?”
“嗬嗬,小娘子說什麼呢,我們就是看你長得標致,想嘗嘗而已。”
“標誌?花街的女子誰不比我一個穿粗布衣的廚娘美。”這些人的謊話,柳茹月一戳就破。
看著他們變幻的臉色,柳茹月道,“我每日出入宗親世家做菜,也不知道得罪了哪個得了紅眼病想整我,但我出了事,也不知道哪個還記得我做菜好吃的誥命夫人會為我討個公道。”
“你們也不想為了幾兩銀子就丟了性命吧。”柳茹月掃了一眼他們的衣著,再加上剛才翟寧給她說了這些人不會功夫,心下對這些人的身份也有了些猜測。
“是何人請你們來找我麻煩的,他出多少錢,我出三倍銀子,若你們告訴我那人身份來曆,我再單獨給五百兩銀子。”
原本還想動手的五人,聽她如此口氣,愣在了原處,“你說的可是真的?”
“後麵就是我開的十娘食肆,你們來找我麻煩,不會連我的底細都沒查過吧?”尋常低調的柳茹月,此刻卻毫不忌諱的炫富起來。
“我做一桌席麵就是一百兩銀子,我不缺錢,彆人拿錢買我命,我花銀子向你們把我這條命贖回來,很公平不是麼?你們也賺到了錢,還不用被官府通緝。”經過觀察,這幾個人並不是職業殺手,隻是缺錢的賭徒、酒鬼。
他們這樣的人,沒有所謂的職業道德,也不講道義,隻認錢。
這五人互相看了一下對方,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貪婪。
站得離柳茹月最近的男道,“好,是有人花銀子買你命,訂金一人50兩,事成的話,我們一人再得50兩銀子。”
“我的命原來才值五百兩銀子,還不夠我一天做得十桌席麵賺的錢。”柳茹月輕蔑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