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說得對,我以後會把你說的話放在心上,我明天就去把十娘解決掉。”
沈曼青抬抬眉頭,“明天?”
“現在,我現在立刻就去。”
“那就快去。”
“好,那我先去安排了,娘子莫要生氣,為夫這次是犯了混,一時沒搞清楚主次,將來絕對不會再犯了。”陸铖澤也知道沈曼青說得對,那些產業搞得再好,在官職一途沒有進步,沈曼青也會看不起他。
而官職越高,產業自然就來了,是他沒擰清這些。
沈曼青對他的敲打,讓他徹底明白自己雖然娶了她,成為了右相的女婿,依舊什麼都不是。
哄好了沈曼青,陸铖澤就立刻從右相府離開,回到了陸府。
右相府不是他的家,哪怕陸府也是沈曼青的銀子置辦的,但沈曼青為了麵子上好看,對外說是他買的,地契也是寫的他的名字,門口牌匾上寫的也是陸府。
他住在這裡會更安心,自己的人也更多是安排在陸府,而不是右相府。
他叫來鄭書,“最近再派人去盯著十娘。”
鄭書不明其意,“老爺,難道是十娘害得咱們的莊子和鋪麵生出的事端?”
“你為何這麼說?”陸铖澤皺眉不解。
鄭書解釋道,“咱們不是正為這事兒焦頭爛額麼?你從右相府一回來,就叫我派人去盯十娘,我還以為是右相府查到了什麼,你才讓我去對付十娘呢。”
“不是,那女人,是彆的事,夫人不留她,我替她乾掉十娘而已。”
“原來是這樣。”鄭書不知道十娘怎麼得罪了夫人,但也聽說過十娘在右相府做菜搞得夫人房裡發賣了好幾個丫頭,這梁子怕是那會兒結下的。
不然夫人如此高貴的右相之女,怎麼會和她一個低賤的廚娘結怨。
“彆問這麼多,這銀子你拿去找些地痞流氓賭徒這樣的亡命之徒,讓他們找機會把十娘殺了,做成搶劫錢財的樣子,你不要暴露自己身份。”
“是老爺。”
目送鄭書離開,陸铖澤就回到了書房裡。
他垂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苦笑了起來,後宅的婦人都比他冷心冷情,沈曼青不愧是右相的嫡女,或許這就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吧,右相能成功,也是踩著他人的屍骨往上爬的。
他不過是殺個名為自己妻子的女人罷了,又怎麼了?
都怪她沒有高貴的身份能幫助自己,不是他心狠。
至於這個十娘,也的確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影響,誰讓她長得那麼像柳茹月。
伴他長大的柳茹月他都能殺,這個像柳茹月的十娘,他下令去殺,更是沒什麼感覺。
這些日子忙著雪慧的事情,柳茹月連芸瑛坊都去的少了。
現在閒著沒那麼多事,隻是開門做個生意。
她這日打烊後,拿著燉好的滋補雞湯,準備去看看因天氣轉涼而得了傷寒的鶯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