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娘是被陸铖澤陷害的,她和兩位皇子遇害案沒有關係。”
“這些廢話不用說了。”嶽無逸擺了擺手,“我當然知道她和兩位皇子遇害沒有關係,兩位皇子又不是吃了糕點被毒死的,他們兩是遣散了周圍伺候的宮女太監,說要和兄弟談心,結果紛紛落入禦花園雁池溺水而亡,禦醫檢查過兩位皇子的屍體,並無中毒亦或者受暗器所傷的跡象。”
沒想到最近鬨得沸沸揚揚,抓了那麼多人的案件,竟是因為兩位皇子落水造成的。
既然是落水,那抓那麼多人做什麼?
難道還能是那麼多人謀劃好了,讓人進去把兩位皇子推進雁池的?
“皇宮裡的爭權奪利,不單單在朝堂,也不單單在後宮,不是你們這些市井婦人能想得明白的,這不過是多方在借此事角力,排除異己罷了。”嶽無逸心裡也憋了一堆的話,再宮裡、在家裡,他都沒有人能傾述。
當然,他也不覺得鶯歌是那個可以交心的人,但他知道,現在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或者說難聽點,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他又何嘗不想在這混亂的局勢裡插一腳,這鶯歌找他是為了救十娘,她們隻能通過他去找在深宮裡的廖仙兒。
廖仙兒這一個女人,用得好,是絕對能幫他打翻身仗的。
若十娘死了,短期看起來廖仙兒能用的人就隻有他了,但廖仙兒可不是什麼笨蛋,也會找彆的幫手。
男人們爭功起來,手段也不乏多讓,與其到時候去和彆的人爭奪廖仙兒的信任,還不如救下十娘,十娘和鶯歌對於廖仙兒來說是不一樣的。
感情不可靠,恩情也會消磨掉,但在利益一致的情況下,前兩者就是最好的紐帶了。
所以他必須給鶯歌透露一些宮中的情況,讓她知道他在宮裡也很不容易,幫她們更是冒著極大的風險。
“那你現在陷入了這一場角力的風波了麼?”鶯歌平日裡討厭男人達到了極致,但關鍵時刻,她的腦子還是分得清主次的,也能抓住重點。
“沒有,我回京時間不長,前期是為了觀望,怕跟錯了人,站錯了隊,所以我想著當一個純臣,隻對皇帝陛下效忠總是不會錯的,所以對於任何勢力的拉攏,我都沒回應。”
嶽無逸知道,要讓對方說出來十娘的秘密,他也得坦誠一點,“另外我也得感謝得勝候府現在頹勢的狀態,那些拉攏我的人,其實也不是那麼看重我一個失勢侯府不得寵之人。”
這話,讓鶯歌放了心,雖說他不得勢,現在還就他這樣的人安全,用起來也放心。
“陸铖澤要害十娘,是基於私人恩怨,因為……”鶯歌不確定的觀察著嶽無逸的表情,在確定他除了好奇,沒有彆的歪念,才道,“因為十娘長得像陸铖澤前妻柳茹月。”
“前妻?陸铖澤在娶右相愛女之前,成過親?”嶽無逸驚呆了,他也在宮中見過還在翰林當值的陸铖澤,他不覺得那樣窩囊軟弱的男人有這樣的膽子欺騙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