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們怎麼知道陸铖澤覺得十娘像他前妻的?陸铖澤會對外說?”嶽無逸很快又發現了問題,質疑的看著鶯歌。
反正都說了,鶯歌閉了閉眼,再睜眼已經沒了任何顧慮,“十娘就是陸铖澤的娘子柳茹月。”
嶽無逸聽糊塗了,“可,十娘不是陸铖澤的娘子麼,他已另娶,她也另嫁,陸铖澤何必害她?而十娘又何必改名換姓,在陸铖澤跟前裝不認識?”
鶯歌恨得牙癢癢,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薄情寡義的男人,十娘的遭遇讓她感同身受,“陸铖澤為了娶右相愛女,隱瞞已有妻兒的事實在京取了沈曼青,私下裡又讓遠在家鄉的母親和弟弟幫著殺妻兒。”
這消息,震驚得嶽無逸都傻了眼,要說想要往上爬的心,他也是有的,但殺妻兒換取榮華富貴這樣狼心狗肺的事情,他也是做不出來的。
真想不到,陸铖澤那家夥,吃軟飯的軟弱表現下,竟是這麼一個狠人。
“陸铖澤母親黃氏和弟弟陸铖康,佯裝受到的信是讓他們全家進京團聚的,路上,他們把十娘投入了吳江。”鶯歌就像親眼看到了十娘的悲慘遭遇,淚流滿麵的說道,“還好老天爺也看不慣陸铖澤,沒收了十娘的性命,讓她從江裡爬出來了,若不是還要找孩子,十娘早就去告禦狀了。”
吳江?
嶽無逸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十娘的模樣,她蓬頭垢麵,滿身儘是汙泥,就一張臉善算能看,狼狽得比那些逃難的流民看著還慘,莫非那時候,她是剛從吳江爬起來?
“那,蘇子曜是?”
沒有人比嶽無逸更清楚蘇子曜的來由,要說認識十娘,他比鶯歌還更早。
十娘被投入吳江,那後麵那個在林子裡找到的被毒蛇咬死的婦人身邊的孩子,真就那麼巧是十娘的兒子?
鶯歌不知道嶽無逸認識十娘的經過,隻道,“子曜是十娘的乾兒子,十娘逃難進京的路上,一路做好事,救過好幾個孩子,她希望多做好事,能讓上天保佑她那……那四個被小叔子賣給人牙子換錢的孩子。”
“賣掉了?陸铖澤不是讓他們殺了孩子麼?”
“哼。”鶯歌諷刺一笑,“陸铖康好賭錢,這幾個年齡尚小的孩子殺了多可惜,賣了換銀子豈不更好。”
從小混在軍營的嶽無逸,很早就明白了執行命令不能打折扣的重要性,的確不明白陸铖康這種為了幾兩銀子,就把陸铖澤的把柄留下來的要命行為。
當然他明白他們做的是壞事,若是他自己,斷然不會把事情交給這麼不靠譜的人去做。
“十娘一路偽裝進了京,至於楚阡澈,他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十娘是個可憐的女人,他心底不錯,想幫十娘在京城立足,就默認了十娘是他娘子的說法。”
說完十娘的秘密,鶯歌警惕的觀察著嶽無逸的表情,“現在你知道了吧,為什麼陸铖澤要害她了,現在要救她,我彆無他法,雖然我有一些官員的把柄,但這些人再大也大不過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