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有查到。”
“……”
心裡有疑問卻不敢開口的路程沉默著。
沈曼青反倒鬆了一口氣,“我聽說陳熙的兒子陳堯是十娘的乾兒子,或許他單純就是一個商人,背後本就沒有什麼勢力。”
右相娓娓道來,“陳熙的父親去世之後,我手下的米鋪曾把他父親的米鋪拿到了手裡,主要還是種糧食的土地,洞庭郡很適合種米。”
“?”
沈曼青還真不知道,自己父親的手伸得那麼遠。
陸铖澤則是感慨,權利真是個好東西,果然爬的夠高之後,想要什麼東西,不是發一句話的功夫?
“自那之後,我根本就沒關注過一個小小的陳熙了,直到前幾年,突然發現陳記米莊重新壯大,還把我的米鋪擠兌得沒有生存空間了。”右相稍顯遺憾。
雖說並不是權貴手裡的鋪子就不會虧本、做生意失敗了,做生意是做生意,不可能扛著右相的名頭做生意的,隻能說當地的父母官會對這些鋪子有些照顧,但生意好不好,在都有靠山的情況下,那就各憑本事了。
當然,這也是在都有靠山的情況下。
想到此處,陸铖澤看向右相。
果然聽他說道,“陳熙想要奪回米鋪,隻靠他自己的能力是遠遠不夠的,所以他定然投靠了誰。”
“我派人去調查,使出了和調查廣盛鏢局一樣的功夫,都沒能查出他背後的人,但陳熙到底隻是一個商人,身邊護衛也不如廣盛鏢局那般人人練武,我派了一個女子混了進去,混到了他身邊……”
結合父親上方說的話,沈曼青難得的感覺到喉嚨乾癢,“結果還是什麼都沒查到。”
“是的,我派進去的那個女人,手段還是厲害的,我曾給她說過,若是查不到,就讓陳家覆滅,她原本做得很好,可惜了,讓那小崽子逃掉了,趕巧,被十娘救了下來。”向來四平八穩的右相,甚少情緒外露,此刻卻恨得咬牙切齒。
很久了,他都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失敗,還可能是在統一股勢力的對抗之下,這20年,他都敗在這個勢力上。
但那個勢力,一直沒有直接對他動手,因為他也不敢用力過猛,這也是他能當上右相的原因,對廣盛鏢局,他這些年都是敬而遠之的。
唯有陳熙,這陳熙自然是前幾年才加入那股勢力的。
而十娘,十娘離那股勢力,應該更近。
“父親,當真那麼巧麼,你不是猜測十娘就是廣盛鏢局的人,你拿廣盛鏢局沒辦法已經很多年了,萬一他們早就猜到了你要對陳熙的妻兒動手,所以故意派十娘去救下陳堯,賣一個人情給陳堯呢?”
陸铖澤問道,“可是陳熙不早就是那股勢力的人了麼,何必再賣個人情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