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炎彬深知嶽父的不易,正要應是,就聽嶽父道,“我一會兒就讓親兵回營裡一趟,給你挑一把鞭子送來,到了京城悠著點用。”
黎淺淺,^_^!
易炎彬,--!
“不該抽的等我回京處理,能抽的千萬彆手軟。”
“還不快謝謝爹!”黎淺淺扯著易炎彬的手搖了搖。
易炎彬歎了口氣,誰讓他就愛淺淺這性子呢,哪怕是嶽父慣出來的,嶽父活該心累,他自己也是活該受兩份兒累,“謝謝嶽父。”
“你身子弱,不比淺淺,抽幾下就會手疼,到時候不要逞強,讓淺淺代勞就行了。”
易炎彬已經麻了,“謝謝嶽父心疼小婿。”
心中如何著急,黎青罡也知道禮數不能不全,“說走就走也不好,等兩日後,親家母過完生辰,你們兩再上京。”
有父親發話,黎淺淺自是不敢亂來。
易炎彬擔憂黎淺淺偷摸上路,開解道,“匆忙上路,途中狀況頗多,耽擱的時間不知凡幾,還不如這兩日好好準備一番,路上還能加速,指不定還能早些到京城。”
“夫君說的是。”
歲月從不敗美人,多年的帶兵生涯也並未在黎淺淺臉上造成太多痕跡,也並未磨滅她單純直率的性情。
當著父親和夫君,她有話直說,“其實我也知道這個道理,你們不要老覺得我想法簡單行不行,我好歹也帶兵打戰多年,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我還是懂的。”
“恩,我閨女這聰明勁兒就像我,誰敢說你笨。”
“嶽父說得對。”
“我們和京城的關係多年不曾來往了,現在你們貿然進京,怕是會打草驚蛇。”
上次聽到打草驚蛇這個詞,黎淺淺是不甚在意的,現在她卻惶恐不已,“那,我們該找個什麼借口上京呢?”
黎淺淺絞儘腦汁,她是武將之女,自小舞槍弄劍在營裡長大。
和京城那些吟詩作畫的貴女玩不到一塊兒,根本找不到去探望好友的借口,她一拍掌,點子就來了。
“要不,說我要上京找嶽暉報當日侮辱之仇?”
率先反對的就是易炎彬,“娘子,你現在過得不幸福麼,你去找他報仇,不就是說為夫對你不好,你過得不如意,你才會去計較過去之事麼?”
“沒有啊,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就是隨便找個借口而已。”
“但是外人會這麼覺得,會這麼想的。”
“但我們感情很好,為了女兒,隨他們去說咯!難道你還在意彆人說法?”
“當沒沒有。”如果在意彆人說法,他當初何苦裝可憐抱著她哭了一路,他再弱,也不至於離開了賊窩還嚇得哭一路。
“那就這樣定了。”
娘子開心就好!
“這個……我覺得不妥。”黎青罡察覺到賢婿臉上的愁苦,作為男人,他還是能理解賢婿的心情的。
“那爹有什麼好借口麼?”
“沒有。”
上陣殺敵也是直來直往風格的黎淺淺在這些小事上,覺得根本不必太費腦子,不管過程如何,結果成功就好,“那不就得了,我這個借口就是最好的借口了,反正是假的,隨便用一用而已,先把穎兒從惡婆婆那裡搶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