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六章 湖建(2 / 2)

大明新命記 哼哈大王 5531 字 5個月前

楊振正猜測著眼前這個洪某人與洪承疇是何關係,正斟酌著如何措辭的時候,就見那人笑著說道:

“不才洪承撰,乃洪部院幕府行人。不敢當都督請教二字。”

“洪承撰?”

楊振雖然對這個名字沒有什麼印象,但是他一聽見這個名字,就知道此人與洪承疇的關係必然不淺。

洪承疇,洪承撰,這不是妥妥的兄弟關係嗎?

再想到他擔著的洪承疇幕府行人的角色,楊振立刻就判斷出,這個洪承撰不光是洪承疇的弟弟輩,而且還當是洪承疇幕府中比較有地位又比較得信任的一個人物。

行人,在古代是一個官名,明朝的時候也有這樣的官職,屬於辦理外交或者對外交往事務的官員。

相應的是,在封疆大吏的私人幕僚隊伍裡麵,也有這種負責迎來送往,負責奔走聯絡的人物。

想到這裡,楊振連忙上前躬身抱拳見禮,同時笑著說道:“欸呀呀,我說怎麼看著先生如此麵熟,好像曾在哪裡見過一般,原來竟是洪部院之弟大駕光臨鬆山,真是有失遠迎,失敬失敬了!”

從年齡和姓名來看,這個洪承撰當是洪承疇的弟弟或者族弟,但是兩個人的相貌其實相去甚遠。

洪承疇南人北相,文人武相,長身偉貌,氣勢不凡。

但是這個洪承撰,卻是中等身材,胡子稀疏,麵貌較黑,看起來比較文弱,是較典型的閩越男子長相。

不過,在這個時候,楊振自然是沒話找話,硬套近乎了。

而那個自稱叫洪承撰的文士,顯然已經見慣了彆人剛剛得知其名諱時的反應,當下也不以為意,隻是笑了笑,接著說道:

“都督此話言重了,洪某並非洪部院胞弟,隻是有幸與洪部院同屬湖建南安洪氏一脈而已。承撰既非朝廷命官,又無甚功名在身,豈敢受都督此禮!”

雖然洪承撰嘴裡這麼說著,但是他人站在原地並不躲閃,說完這個話,隻略躬身,便又告辭道:

“實不相瞞,今日日落之前洪某還要趕到錦州城,去見錦義伯祖大帥,因此不能在鬆山久留,還請都督多多包涵!”

“好說,好說,稍後片刻,我親自送洪先生出城!”

楊振說完這話,便叫洪承撰稍待片刻,同時以更衣為名,出到外間。

先是吩咐沈永忠出去備馬,然後又叫許廷選到協理營務處找代理營務的張臣,領一百兩金葉子封好拿來。

很快,一切準備妥當。

楊振從外間回來,當麵向洪承撰贈送了這份厚禮,然後親自陪著他,送到了鬆山城的北門外,直到送他離開。

洪承撰做了其族兄洪承疇的幕僚以後,早就見慣了官場上禮尚往來的大場麵。

但是,像楊振這樣,以金海伯左都督的身份地位,向他這個沒有朝廷真正官身的幕僚送禮,而且什麼請求都沒提,一出手就是這樣的厚禮,還是讓他感到受寵若驚。

不管洪承撰如何受寵若驚,在楊振的堅持之下,他還是半推半就地接受了楊振的饋贈和禮遇。

洪承撰雖然沒有見過楊振,但卻已經不止一次從洪承疇的嘴裡聽說過楊振的大名了。

而這次見麵,更是讓他對楊振的慷慨豪爽有了直接的感受。

送走了突然到來又快速離去的洪承撰,楊振領著張臣、沈永忠、許廷選策馬往回走,路上,沈永忠十分不解地問道:

“都督,這個洪承撰,不過是洪督師帳下一個幕僚罷了,充其量也隻是洪督師的一個族弟而已。都督堂堂金海伯,左都督,何故如此屈尊禮下於他這樣一個不第老童生?”

沈永忠自從其嗣父沈誌祥被封為大明朝的襄平伯之後,整個人的精氣神,跟過去完全不一樣了。

如果說過去還是一個被俘之後不得已歸順的降人,每天心情鬱鬱垂頭喪氣的話,那麼現在完全是判若兩人了,不僅做事態度積極了,話也多了,不再把自己當成局外人了。

楊振見他問起,又見張臣、許廷選皆有不解之意,當下嗬嗬一笑,說道:“我屈尊禮下於他,並非因為他是洪督師帳下行人,也並非因為他是洪督師之族弟。嗬嗬,我之所以如此屈尊禮下於他,隻是因為他是一個湖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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