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與謝寒臣一起進了屋,韓子昂輕車熟路的邀請他們坐在椅子上,倒了茶水與他們,似乎經常來這裡。
謝寒臣起身環顧了四周,樸素卻乾淨整潔,母親一如從前,一切都是打理的如此妥當,桌上放著做了一半的針線,想在這之前母親都是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如今卻做什麼都得親力親為,想必這些年定是受了不少苦。
這時,謝寒臣在櫃子旁發現了用布包著的形似刀模樣的東西,這不會是……
“這是你父親的佩刀,流雲。”
謝寒臣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母親正領著父親進屋,謝寒臣拿著刀大步走到韓子芳的跟前。
“母親,父親他……”
一旁的謝雲依舊呆愣癡傻,對謝寒臣說的話毫無知覺,韓子芳讓謝雲坐下,他便聽話的坐下,再無動作。
謝寒臣滿心都是疑惑,秦清也奇怪,但她無論如何也是個局外人,也不好多問,隻能靜待他們自己來說。
“臣兒,你把刀上的布巾打開。”
謝寒臣猶豫,沒有動作。
“母親,父親從不讓除他以外的人碰他的佩刀……”
“無妨,你打開便是。”
謝寒臣這才緩緩打開,布巾滑落,露出了完美精致的刀身,刀鞘刻有雲紋,雖然已有些黯淡,卻仍能看出以往的風采,謝寒臣憶起了父親從前持刀的意氣風發,恍然還如昨日。
“母親,父親一直都是對流雲勤於擦拭,甚至不願其他人去碰它,如今怎麼成這樣了?”
“他如今這般模樣,不過是個廢人罷了,要刀又有何用?”
謝寒臣嗓音顫抖:“父親的武功廢了?”
韓子芳緩緩閉上眼,鎮定了情緒之後,說道:“嗯。”
“是誰乾的?”
韓子芳沒有回話,謝寒臣看向了韓子昂,眼裡滿是恨意:“韓子昂!是你?”
韓子昂並沒有退縮,而是冷冷看著他:“到如今,你還覺得是我所害嗎?”
“除了你,還能是誰?”
“是我。”
謝寒臣不敢置信,但他腦子裡反複回響的聲音,的確是母親的。
“母親……你莫要跟孩兒開玩笑。”
韓子芳異常的冷靜,她並沒有因為謝寒臣驚愕的模樣而慌張,緩步走到謝雲跟前,將他臉上雜亂的頭發整理著。
“廢去他功力的藥是我親自喂他的。”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