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為父這就出去。”
待他出去後,秦清這才緩緩走到梳妝台前,鏡中的女子麵色蒼白,瘦的兩頰都已經凹陷了進去,都有些脫相了,麵上還掛著淚痕,眼眶紅腫,應是沒少哭。
眉目如遠黛青山,五官倒是清秀,皮膚細膩白皙,長發似瀑,不像是受過苦的,以往應該也是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的,這身子若是再將養些,應該長得還挺不錯的。
秦清用布巾過了涼水,敷了敷紅腫的雙眼,直到稍微消了些腫才罷,將胭脂暈開,點於唇上,輕抹與麵頰,總算是看起來有些氣色了。
看了一眼桌上擺放的嫁衣,拿起看了看,還挺精致,繡工也算細膩,再看那一盤的首飾,秦清隨便拿起一個鐲子掂量了一下,個個都是足金的。
這謝家還真是大方,不愧是財主。
等迎親的到時,她已經裝扮好蓋上了蓋頭,說句實話,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古代的婚嫁,竟是便宜這個混混了。
“哎呦喂,許姑娘已經裝扮好了,這身段窈窕,不用掀開蓋頭都知道是個天仙娘子,那謝家的新郎官還不得樂死?”
秦清隔著蓋頭,低頭看前方那搖曳的身姿,再加上方才的話,便知定是媒婆了。
“你們兩個還不快過來扶著你們的少夫人?”
兩個丫鬟脆生生的道了聲:“唉!”
秦清便感覺到自己的兩條胳膊被扶著,慢慢的走出了門外,外麵鑼鼓喧天,能聽得到周圍人群眾多,那會梳妝時倒是沒人,安靜的很,這會子迎親隊伍來了,一下子便熱鬨了起來。
許世昌這院子不大,裡裡外外的都擠滿了人。
剛走到半路,便停了下來,隻聽許世昌哭道:“茹兒,爹爹祝你們兩白首不相離,此去可要好好與賢婿過日子,好好伺候公婆,可知曉了?”
秦清對著他微微福了福禮:“爹爹,女兒知道了。”
他抹了抹眼淚,抬抬手:“去吧。”
這難道就是哭嫁?從頭到尾也沒見許竹茹的娘親,看來她就隻有這一個便宜爹了。
剛出了院門,秦清正要被塞入轎中時。
“慢著。”
聲音懶洋洋的,本來清朗好聽的音色,卻因為拉著慢慢的長音,顯得吊兒郎當。
會是誰呢?在彆人的迎親隊裡如此無禮,她打開神識探了探,隻見一身穿婚服耳側戴紅花的男子下了馬,嗬、原來是今天的新郎官謝弄文。
秦清本來要貓著身子進轎,便退了兩步直起了身子,看他如何。
媒婆上前攔住:“哎呀~謝少爺,再不走就過了吉時了。”
“滾開,有你什麼事?”
他一把推開了媒婆,左腳踩在轎杆上,右手拿著折扇就要挑開蓋頭:“本少爺倒要看看,我這要過門的小娘子到底長什麼樣兒?”
一旁的丫鬟立馬說道:“少爺,蓋頭是要到了咱們府才能揭開的,不然不吉利的。”
他也不聽勸,拿著折扇指了指那丫鬟:“不聽話是吧?小心爺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