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說不管用,到最後,王棟隻好百無聊賴的,靠著船欄坐在一旁看著他兩打,直到二人互相都打不動了才罷。
“打完了?”王棟歎了口氣:“何必呢?打完不還得做兄弟?所以為什麼要打呢?多傷身體啊。”
謝弄文起身,用大拇指抹了嘴角的血,拍掉身上的灰塵,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跟這種人,兄弟?還是算了吧。”他輕笑一聲:“嗬、告辭。”
王棟起身攔住道:“喂喂,他一向口無遮攔你又不是不知道,打一架就得了,可彆兄弟都做不成了!”
顧行知吐了一口血汙,緩緩起身道:“不做就不做!誰稀罕!”
話音剛落,謝弄文便頭都不回的就下了船離開了,顧行知看著他走遠,也沒見他再回來。
王棟雙手叉著腰,長歎一口氣:“行知,你今日到底怎麼回事?儘挑弄文不喜歡聽的說,平時你兩不是最要好嗎?”
謝弄文!你想就這麼走了?想擺脫我們?哪有那麼容易的事!他眼神暗了暗,憤怒的將一旁的船槳踢到水裡,便也下了船,離開了。
王棟攤攤手:“這都什麼事兒啊……”――
深夜,謝府。
“少爺!你可回來了……”站在書房前的元寶看到謝弄文,立馬下了台階,一陣驚呼。
“噓!”謝弄文立馬做了禁聲的手勢:“娘子呢?”
“少夫人已經睡下了。”
聽到這話,謝弄文總算是放心的鬆了口氣。
而元寶走近之後才看到自家少爺嘴角、眉眼都是青腫,衣衫也有些破損:“少爺,你又去打架了?”
這死元寶,叫他小聲些,他反而更大聲了,謝弄文踢了他一腳,悄聲道:“一驚一乍的作甚?要是吵醒娘子我就打死你!”
元寶這才哦哦的應著,扶著謝弄文進了書房。
他端了乾淨的水,熟練的幫謝弄文清理傷口上的臟東西,做這個他都習慣了,因為少爺從小到大打架就沒少過,不過還是頭一次傷的這麼厲害。
“少爺,你這是跟誰打架了?遇到對手了?”
不提還好,一提謝弄文便又想到了顧行知那條瘋狗,他撇撇嘴,問道:“娘子回來可有說什麼?”
“少夫人回來的時候就問,少爺去哪了?”
“那你怎麼回答的。”
“不知道。”
謝弄文用扇子敲了他的頭:“這你都不知道,要你乾什麼吃的!”
元寶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噘嘴委屈道:“我是說,少夫人問我少爺去哪了,我回答不知道,我本來就不知道嘛。”
“你!”謝弄文真是恨鐵不成鋼,就不能幫他扯個謊編個好點的理由?想想還是算了,娘子那般精明的人,扯一個謊得用無數個慌去圓,到最後還不得惹得她更不快。
於是繼續問道:“她……可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