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戲之後——”
朱肖肖湊近到席恒身前:“淩鬱他是在拍戲之後,情緒不太好嗎?”
“應......應該......”
距離也太近了,似乎能感覺到從對麵傳來的呼吸聲。
席恒吞咽了一下,目光定在朱肖肖的臉上,莫名有些臉紅心跳。
——因為他突然發現,眼前人的狹長眼尾竟然還是紅的,和早上撞見時的一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哭過,又或者是因為生理反應而......
激動的時候,他眼尾會泛紅嗎?
竟然過了這麼久都沒徹底消散。
那......彆的地方的紅,是不是也還沒有消散?
“你在想什麼?”
朱肖肖突然開口道:“臉怎麼這麼紅?”
他一邊說著,一邊更湊近了一點,像是覺得很有趣一樣,眯起眼睛觀察席恒。
“咳咳——”
席恒立即轉過頭:“沒什麼,沒在想什麼,我......”
“黎言,跟我過來一下。”
這時一道聲音突然響起,朱肖肖和席恒都順著聲音抬起頭,就見淩鬱站在了他們兩人對麵。
朱肖肖坐直身體:“有什麼話,你在這裡說就好了。”
淩鬱眸色暗沉地盯著朱肖肖看:“你確定?”
尾音稍長,語氣聽起來竟十分危險。
朱肖肖瞬間沉默了一下,但就這麼跟淩鬱離開,又實在不怎麼甘心。
“你到底想說什麼?”
席恒也在看著淩鬱,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
隻是淩鬱沒有看他,而且兩人之間的氛圍......他又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像在淩鬱過來之後,對方就直接將朱肖肖罩進了他的界限範圍內,那是不允許任何人插足的氛圍,十分的排外。
席恒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但很明顯的,在淩鬱過來之後,他就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啪嗒——”
淩鬱直接拿出一樣東西,然後扔在了桌子上,才開口道:“新買回來的藥膏,你需要上一下那裡。”
“什麼藥膏,我要......”
朱肖肖剛想問自己哪裡需要上藥,隨即就看到了管狀藥膏上的名字——
他蹭一下站起來,將藥膏迅速捏在手裡,牙關緊咬,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你他媽......竟然讓我上這種藥膏?”
“消腫止痛的,不對嗎?”
淩鬱臉色都沒變一下,仿佛在說什麼正經事。
旁邊席恒都看傻眼了......
那個藥膏——
馬應龍。
不對,現在不是藥不藥膏的問題,而是這種事直接當著他的麵......
為什麼每次都是他撞見這種事。
他很難過的好嘛......
席恒耷拉著腦袋,情緒十分的低落。
但是又忍不住抬頭去看那個藥膏,以及拿著藥膏的朱肖肖。
雖然他是有想過會很激烈,但休息一上午,還需要上藥嗎?
朱肖肖大概是麵子上過不去,而且他和淩鬱在這種情況下也說不下去,於是繞過桌子,直接將拽住了淩鬱的胳膊。
“你跟我過來一下!”
淩鬱在他身後嗤笑了一下,大概有種“早知現在何必當初”的意思。
朱肖肖磨牙,將淩鬱拽進了衛生間。
將門一關,再鎖上後,就將淩鬱推到了牆上。
“你什麼意思?淩鬱,你故意的吧?!”
朱肖肖將那管軟膏扔到淩鬱身上:“你他媽非得這時候給我送藥,還......還給我買這種藥膏!你諷刺誰呢?!”
淩鬱靠在牆上接住軟膏,低聲道:“難道不是擦這種藥?可我上網去搜,他們都說......”
“閉嘴,不管誰說的,我都不會上藥!”
朱肖肖臉色難看:“要不是因為你,我用得著上這種藥?”
軟膏在手裡轉了一圈,淩鬱抬眸看過來:“這麼不喜歡?”
朱肖肖冷嗬一聲,眉梢挑起,鳳眼滿是冷光:“你他媽給我藥膏,想讓我怎麼上藥?你怎麼不用在自己身上?!”
“要不你先給我表演個怎麼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