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對藥有什麼意見,而是一想起要把這個藥用在自己身上,還要自己動手,朱肖肖就覺得羞憤欲絕!繼被捅之後,他還要自己去捅嗎?!一想到這裡,朱肖肖就沒好臉色給淩鬱,而且又瞪了他好幾眼,狗男人!
淩鬱大概懂了朱肖肖是什麼意思,而一想起那種畫麵......
“你說的也對,確實不方便。”
說著,淩鬱一抬手,那管新買來的軟膏,竟然被扔進了垃圾桶。
朱肖肖皺了皺眉,還不待說些什麼,就被淩鬱扯過手腕,瞬間拉扯到了他身前,隨即視線一反轉,朱肖肖就麵向了牆壁,而且是被壓在牆上的姿勢,耳邊傳來淩鬱炙熱的呼吸聲,對方一隻手按著他,一隻手則向下......
“淩鬱?!”
朱肖肖一陣心驚肉跳,覺得這姿勢很有些危險,於是冷厲質問道:“你想乾什麼?!”
“你聽說過唾液能夠消腫嗎?”
淩鬱一邊低聲說著,一邊伸手一扯:“既然你不想自己上藥,也不想用這個藥,那我來幫你......怎麼樣?”
朱肖肖驀地睜大眼睛:“你......你該不會是想要......”
他覺得他應該懂淩鬱是什麼意思。
於是朱肖肖掙紮起來:“不需要,淩鬱你放開我!”
“噓......”
淩鬱低頭親了親朱肖肖白嫩的耳廓:“乖,不要亂叫,你也不想一會兒有人來,然後發現我們吧?”
“那你就放開我!你他媽的啊疼......”
“你最近怎麼一直罵人?”
淩鬱歎息一聲,又咬了一口朱肖肖的耳朵:“我不喜歡臟話,乖,彆罵了。”
朱肖肖努力偏頭躲過淩鬱的嘴唇,氣得臉通紅,又被淩鬱這種語氣激得渾身發抖:“你簡直有病,淩鬱,你真的......”
“嗯,你說的對。”
在朱肖肖看不見的地方,淩鬱似乎扯起嘴角輕笑了一下:“我大概,真的有病。”
朱肖肖冷笑,結果不等他繼續說些什麼,耳邊炙熱的氣息逐漸遠去,順著脊柱的方向蔓延而下:“呃......”
他單手被絞按在伸手,是和之前在淋浴間時一模一樣的姿勢,隻是那個時候雖然也是受製於人,但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主場,可是現在,無論朱肖肖怎麼掙紮反抗,都會被淩鬱逐一掐滅,隨即肆無忌憚做他想做的事情。
............
一頭渴了許久的雄鹿,在長途跋涉後終於找到了清澈的水源,雖然隻是一小捧水哇,但也足夠讓這頭雄鹿欣喜若狂,它先是低頭嗅聞了一下小水窪,再確保水窪能供它飲水後,便立即伸出舌尖,朝著水窪快速地舔起水來。
小水窪輕顫不已,水麵波紋起伏,晃蕩不休,顫抖著泛起漣漪,卻無法反抗,而這頭雄鹿真的渴了太久,頭越埋越深,舔的水也越來越多,像是嘗不夠似的,又像是找到水源後興奮不已,鹿角竟也搖晃了起來。
朱肖肖一條胳膊抵在牆上,頭埋在胳膊上,哽咽著怒罵:“唾液消腫......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混蛋......”
淩鬱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
半晌過去,他站起身,將身體發軟的朱肖肖攬進懷裡,低聲開口道:“如果還不消腫,晚上我再給你看看。”
“滾尼瑪......”
淩鬱眯起眼睛:“我不是說過,我不喜歡聽臟話,看來你這張嘴真的要好好管管了。”
一邊說著,淩鬱一邊按了按朱肖肖的嘴唇,眸光微閃,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好像真的在想該怎麼管他這張嘴。
朱肖肖背脊發涼,瞬間推了淩鬱一把:“你夠了,到此為止!”
“這個我也說過,該到哪裡為止,現在已經不是你說了算的。”淩鬱淡漠開口道。
朱肖肖:“......”
他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淩鬱了。
現在就是後悔,他當時到底為什麼要招惹淩鬱?!
朱肖肖煩躁地扒了扒頭發,深吸一口氣:“那你到底想怎麼樣?這種事總得有個限度吧?”
“說真的,你要是氣我之前那樣對你,所以現在報複我,我能理解,但是你要是有彆的心思......那我奉勸你,最好不要有,我隻對你那個感興趣,對你這個人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你最好也不要對我有什麼......”
“嗬。”
淩鬱驀地笑出聲,神色冰冷道:“我能對你有什麼心思?”
朱肖肖頓了頓:“那最好是沒有。”
“我也希望我們不要有其他更多牽扯。”
淩鬱扯了扯嘴角,最終還是麵無表情地看著朱肖肖,半晌道:“你出去吧。”
“嗯?”
朱肖肖下意識疑惑。
“我漱口。”
朱肖肖:“......”
他後知後覺又忍不住想起之前發生的事,隻覺得淩鬱有些時候比他還要......
真的是過分。
朱肖肖略顯手僵腳僵地走了出去,而淩鬱留在衛生間,卻並沒有著急去漱口。
他雙手撐在洗漱台的邊緣,微抬著頭看鏡子裡的自己。
一晚上沒睡,就算精神亢奮,身體也有些疲憊,加上這一上午又緊鑼密鼓地拍戲,淩鬱眼底儘是恐怖的血絲,而他此時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竟又扯動了下嘴角,但依舊有些笑不出來,情緒像是陷入泥沼中,粘稠而黑暗。
不管是這一上午拍戲的內容,還是剛才朱肖肖說的那番話......
淩鬱站直身體,捏了捏眉心,但就在這時——
手機“滴滴”響了起來,應該又有信息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雄鹿喝水,我學以致用了!(叉腰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