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鬆並沒心思說廢話,頭腦也沒空亂想,身體早如一隻餓狼一般向田邊撲去。
然而,他發現以前一直低估了身邊的這位本家兄弟陳榮。
陳榮並沒有用槍,隻是一隻手恍若很不經意地搭在陳立鬆的肩上,已將這隻餓狼變成了困獸。
陳立鬆知道陳榮槍法不錯,而且覺得陳榮並不敢在田邊跟前拔槍,卻不料自己竟一下子被他製住。
瞬息之間,機會錯失。
兩名鬼子發現了陳立鬆的企圖,迅速拉響了槍栓,撲到田邊身前,端槍向陳立鬆瞄準。
不過,這兩名鬼子沒有立即開槍,因為田邊沒有下達開槍指令,陳立鬆也已經無法對田邊構成威脅,他倆沒有理由替田邊做決定。
更何況,田邊似乎早已看透這個院子裡所有男人的心思,算準自己進了院子後即將麵臨什麼威脅,提前做了安排。
那些剛剛衝進來的鬼子,他們的槍誰都不對,隻瞄準了林青荷。
陳天福嘴角下意識地抽搐一下,馬上恢複正常。
陳立鬆兩眼的瞳孔在收縮,身體被陳榮製住無法動彈,當捕捉到陳天福臉色變化時,他也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陳長官,能不能有點形象?太君隻是想跟我說說話,並沒說讓我接替你當警察,彆跟被我搶了飯碗一樣緊張!”
陳榮沉聲提醒道:“彆不識好歹!”
陳天福把兩手彆在背後,臉色淡然,靜靜地看著。
倒是田邊看了過來,嬉笑地對陳立鬆說道:“隻要你願意,你不僅搶了他的飯碗,警備隊隊長之職也是你的。”
“沒興趣。”
“我明白了,你隻是對她感興趣。嗬嗬嗬……陳桑,今天你就要娶她為姨太太,我記得您跟陳立鬆應當是兄弟吧?”
言外之意,這座院子今天有熱鬨看了,而自己就是那個看熱鬨之人。
林青荷此時異常冷靜,並沒往陳立鬆看過來,而且靜靜地看著陳天福。
陳天福仍不說話。
“太君想跟我聊些啥?”
“坐下來說。二位有請!陳太太有請!”
田邊一邊微笑地說著話,一邊招呼陳立鬆與陳天福上座,還把倆眼眯成了一條縫,看向了林青荷。
田邊並沒讓陳榮也上座,態度很明顯:無懼威脅。
而且他向大家宣告了這個院子現在的主權,他是這座院子的主宰。
田邊很自信,似乎不管是陳天福也好,陳立鬆也罷,隻要對付了林青荷,這兩人隻有乖乖聽話的份。
陳立鬆心道:“要不是槍口對準了她,誰還怕誰!?”
當然,話不能亂說,更不能亂動,自己還有很多事沒做。
“陳長官,要不,您跟我一塊上座?”
陳榮緩緩地鬆開了手,雖然並不情願,但他知道陳立鬆肯定也不敢妄動。
四處鬼子的槍口一刻都沒離開過林青荷,無論是陳天福還是陳立鬆,都不敢亂動,陳榮更不能亂動。
田邊、陳天福、陳立鬆與林青荷四人坐了下來。
之前上的茶早已涼,下人重新給四人端上了。
田邊呷了一口茶,仍然一臉嬉笑地說道:“陳——立——鬆!以前一直為了你是個傻子,其實你不傻。對了,聽說你是個神槍手?”
陳立鬆不想跟田邊閒扯,並沒回應。
在鬼子麵前,雖然槍法好這一條可能對陳立鬆不利,但他知道這鬼子此次肯定沒安好心,但既然用這種語氣說出口,田邊肯定不會因此而致他於死地。
陳天福開口了:“以前確實是個獵戶,不過是打打兔子解決肚子問題的本領。”
既然答應了林青荷要護陳立鬆周全,陳天福為陳立鬆的槍法辯解也很正常。
“陳立鬆怎麼樣?來警備隊為皇軍效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