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讀過什麼書,當不了官。”
在平民百姓的眼中,拿著官餉的,肯定就是當官,即使是個小警察,也是個長官。
“你槍法好,不久的將來皇軍實現*****後,陳立鬆你的前途一片光明!”
陳立鬆一聽這話心底就炸了,但四處都是鬼子的槍口,他知道不能炸出身體。
“沒興趣!我今天隻想帶她離開這裡。”
“那就很難很難。”田邊又呷了一口茶,“不過,要是你真心留下來當警備隊隊長,今天這個院子的婚禮,我可以安排由你跟青荷小姐來舉行。”
陳天福一臉烏青,“啪”地一聲拍桌道:“田邊說啥了你?!”
田邊頓然嚇了一跳,但瞬間之後恢複如初,隻是盯著陳天福看。
他身邊兩名鬼子的槍,立即瞄準了陳天福。
其他鬼子的目光,立即盯住院子的每個角落。
有兩個鬼子竟把機關槍架了起來!
整個院子陳家的人毛骨悚然,擔心田邊突然下令開槍。
陳家護院的槍法與身手再好,在鬼子強大的機關槍下,最多也隻能苟延殘喘地自保一段時間,要麼死了,要麼逃了,但是院子裡那些下人就隻有等死的份。
田邊兩眼看了陳天福好一陣,不過很快就笑道:“我這玩笑開得有點大了,差點忘了來這裡的目的。”
陳天福也從剛才的冒失中緩過神來:“太君來此不是來參加婚禮的?”
“婚禮要參加,事,還是要辦!”
站著身邊的鬼子,槍口一直對著陳天福與陳立鬆,林青荷與陳天福聽著田邊說這話,心底一度緊張。
林青荷緊張的是,田邊終究還是要帶走陳立鬆。
陳天福緊張的是,要是陳立鬆被帶走,林青荷不樂意,今天的婚禮終究不是滋味了。
“太君您追究警備隊的事?”
“警備隊什麼事?”田邊一臉的人畜無害,仿佛不知道警備隊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
陳立鬆霍然站了起來:“我人在這裡,要殺要剮我認了,隨便。”
田邊忽然又變了一付嘴臉,堆笑道:“不不不,陳立鬆,你坐下。我可不喜歡強迫彆人。”
他繼續說道:“中國人最喜歡以德服人,其實我也崇尚。再說,皇軍占領田城之後,我們屠村了嗎?沒有。”
陳立鬆很想質問田邊鬼子炮轟隔壁鄉村莊的事,但他並不喜歡打嘴仗。
“一人做……”陳立鬆想說“一人做事一人當,我陳立鬆做過的事我認”之類的話,但他立即被陳天福的眼神給製止了。
陳天福問道:“太君此次前來,除了參加在下婚禮外,還有啥事要辦?”
“皇軍想征用一片田地,陳桑作為陳莊的鄉紳大戶,我得恭謹地前來跟陳桑打聲招呼。”
“征用田地?”
“是的,這片田地屬於陳莊。”
“哪片田地?”
“江邊。”
“江邊那一片都是良田,收成很好。”
“確實是良田。我每次經過,那裡的莊稼長勢喜人。”
“皇軍為保證供應得上軍糧,想自己種?”
“不,我們不種。”
“不種糧食?那種什麼?”
田邊淡淡地說道:“還沒想好種什麼,反正那片田地現在歸我們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