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挨千刀,還我寶兒命來”女人的抓撓沒有多大的殺傷力,旁邊看熱鬨的難民,拿起石頭重重砸在女人頭上,女人發出一聲短促的哀鳴,不甘卻又無力地滑倒在地。
這幾個畜生!
張宿一個俯衝上前,手裡拿著從係統空間裡取出來的匕首,快狠準紮進了那個難民的後心,然後趁著另一人沒反應過來,一刀劃破對方的喉嚨。
剩下那一人嚇傻了,剛才還得意猖狂的人,撲通跪在張宿麵前,“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錯了,彆殺我,彆殺……”
張宿連廢話都懶得跟他說,一刀送他歸西。
鄭香蘭走上前來,看著旁邊摔死的孩童,不忍的彆開了臉。
“妹子,咱們怎麼辦”
張宿握著匕首,鮮血順著尖端滑落。她隻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活下去。
可是……
她最後隻能救得鄭香蘭母子,其他人都會成為遺憾。
但讓她跟不知數量的難民群對上,還有城內的官兵,她真的沒有信心。
狗蛋似乎被吵到了,在母親懷裡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鄭香蘭難掩恐慌:“妹子,咱們走吧,彆待在這兒了,這兒太危險了。”
張宿磨著牙,眼睛閉了睜,睜了閉,終究是做不到冷眼旁觀。
“我想救人。”
鄭香蘭:“什麼!”
鄭香蘭太震驚了,以至於接下來不知道說什麼。
她知道妹子心善,可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她們連自己都顧不上,還去救其他人。
“妹子,你聽我說,我們不是不救人,可我們得先護著自己啊。這麼亂的情況,我們兩個女子真的能做什麼嗎。”
“能。”張宿回答得快速又堅定。
鄭香蘭啞然了。
張宿知道她能,她有係統,她有金手指,如果她沒看見這些慘狀,還能安慰自己,她隻是個小人物,什麼都做不了。
可碰上事了,再讓她逃避,她真的做不到。
她沒有英雄主義,她有的隻是一點人性而已。
鄭香蘭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心情了,震驚,害怕,無奈,認命,還有一點欣慰。簡直複雜到了極點。
可想想這些天她跟妹子的相處,又覺得一切在意料之中。
妹子如果不是個熱心腸,他們母子倆能不能活到今晚還是個未知。
她緊了緊懷裡的兒子,低聲道:“那,那我跟你一起。”
張宿:“你……”
鄭香蘭先一步道:“你去哪兒,我和狗蛋就跟你去哪兒。”
張宿抿了抿嘴,最終還是沒忍住,露出一個笑:“謝謝。”
她帶著鄭香蘭拐進前麵一家空屋,“你在裡屋等一會兒,我去外麵找東西。”
鄭香蘭抱著孩子乖乖應是。
張宿走進另一間屋子,確定屋裡沒人,心中默念:“購買三身古代麻布衣裳。”
然後估摸著說出她,鄭香蘭還有狗蛋的尺寸。
係統:“3功德點。”
張宿:“好。”
“對了,再來兩碗水六個饅頭。”
瞬間她的麵前就出現了一堆東西。
張宿脫下褲子,擦掉匕首上的血跡,然後迅速割掉亂糟糟的頭發,留下一個狗啃式蘑菇頭。
緊接著她脫了個精光,用匕首割掉新衣裳的一截袖子,沾了水擦拭臉和身體,然後換上乾淨的粗麻衣裳。
她要救人,就絕對不能以難民的身份出麵。
這個世道亂,對於身份把控特彆鬆散,隻要她拾掇得乾淨一點,體麵一點,就沒人知道她之前是難民。
她收拾一新後,又把新衣裳和剩下的半碗水拿進去,簡單跟鄭香蘭說明了緣由。
不過東西來曆,她隻說是在屋子裡找到的。
鄭香蘭不疑有他,迅速照做。
張宿在外麵抓緊時間吃饅頭,然後又喝水解渴。等她吃飽了,鄭香蘭收拾乾淨出來了。
張宿在係統商店裡買了一個打火機,點燃了當難民時穿的衣裳,火光照亮了屋子。
張宿拿著匕首上前,“你這個頭發不行,我得休整休整,可以嗎?”
鄭香蘭抖著嗓子應了一聲“好”。
張宿在屋裡找到了一把梳子,給鄭香蘭梳了十幾下,確定能挽起一個發髻的頭發長度後,她拿匕首比著,一刀割了末端枯發。
“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嫂子,經此一事被嚇傻了,什麼都不清楚,有什麼都由我來回答。”
鄭香蘭連連點頭:“嗯。”
鄭香蘭母子吃饅頭喝水的時候,張宿同她迅速交流了一番信息。
一刻鐘後,她們出現在了隔壁街道。
“沒想到這裡還漏了一個,差點就放跑了”殺紅了眼的惡徒舉著椅子砸向一個瘦脫了形的女童。
張宿穿過大開的屋門,握著匕首用力紮進了惡徒的脖子,匕首抽出,鮮血噴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