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淩阡毓和淩商北始終是旁聽之人,因為不屬於管樁集團,不便插嘴,讓他們坐在裡麵不過讓雲舒記得她接受了公關,給淩家留幾分薄麵。
“怎麼樣?雲總,您覺得我們對於這件事處理是否還滿意?要知道我們所讓利的部分足以讓明德多蓋一個新盤。”淩國勳笑臉盈盈,老奸巨猾的模樣讓雲舒一眼識破他的伎倆。
她本就占上風,不可能被這種人壓住。
“原本明德查出次品,勳總說的這些都好商量,但是地基塌陷損失的不是錢,而是人心。人心都沒了,江山還能坐得穩嗎?拿出多少億都填補不了。”雲舒站起身,掃了全場一眼:“你們今天的態度以及處理方式我會傳達給董事長,至於後續怎樣,再談吧。”
雲舒正想離席,淩國勳忙叫住他,明明消息稱這個女人可以全權做主這件事,竟然還在玩踢皮球把戲。
“雲總,這隻是我們初步方案,您若有條件儘管開口。”他知道淩閶嘯在觀望這場談判,起碼要有所起色,不然豈不是空談,浪費時間?
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
雲舒嘴角掠過一抹笑意,在回眸時對上淩阡毓幾秒,瞬間離開。
時機已到。雲舒所表現出來的不滿,果然讓三房慌神了,淩阡毓就像個旁觀者和看客,等著雲舒控局,把這些人引到布的局裡。
“淩睿作為世界500強的處事方式我十分不能理解,出事至今你們派了那邊分部的主管去現場看了看確認真偽,總部集團沒有一個高管親自到現場,A市那邊如今一團亂,明德麵臨大眾指責,水深火熱。你們除了危急公關就是私下公關,就是沒打算深入一線了解,這樣的誠意,我們明德不要也罷。”
雲舒氣場大開,震懾全場。她明明很年輕,在麵對這些商場前輩高管毫不怯弱,所有人都因為她的話沉默了,淩國勳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隻能賠笑:“其實我們正打算做這件事,沒想到跟雲總不謀而合了。”
老狐狸,淩阡毓在心裡唾了一口。
“哦?勳總倒是說說淩家打算派什麼人去,是哪位業務經理,還是總經辦的主管,或者您本人親自去?”雲舒成功將重點移到了關鍵上,她是要協助淩阡毓成為這次派遣人,這也是她接受公關的原因。
謀事先謀心,這是淩阡毓提前與她想好的策略,最終決定權在淩閶嘯手中。
“額..”淩國勳本來也是順勢接話,實則這個人選他不能亂定,既要顯得重視真誠,又不能讓身份掉價,他是董事長不可能親自過去,但是兩個兒子被降職了,誰去都不合適。
雲舒見他麵露為難,故意說:“我看我也不必等你們這些所謂的誠意了。”
“等等!”會議室大門打開,所有人站起身,迎接董事長淩閶嘯,眼看事態發展不可控,他最終沒能按耐住自己,親自前來。
雲舒尊重長輩,頷首問好。
淩閶嘯沒有入席,隻是說:“我們家三房犯了錯已經受到懲罰,這次讓我的孫子淩商北和孫女淩阡毓與雲總一同回A市,把所有事情了解清楚,談個明白,明董事長有什麼條件讓他儘管提,錢不能解決的事是大事,耽誤不得,你說對嗎?”
雲舒並不意外,她隻是很自然地接話:“董事長言之有理,大少爺和二小姐前去,還真是有點興師動眾。”
“我說了嘛,既然是誠意,就該做到位,於公於私我這孫子孫女也比其他人合適,不是嗎?”淩閶嘯到底是高高在上的統治者,他拄著拐杖往那一站,便讓所有人敬畏,這幾句話言下之意,說的明明白白。
雲舒接受過那二人的公關,沒人比他們更合適。
隻有淩阡毓知道,這不是什麼誠意之舉,而是以為因為知道兄妹倆關係僵硬,可以相互牽製,誰也動不了手腳,不會加重事態發展,也不會給三房多扣帽子。
薑,還是老的辣,但這也足夠了,讓淩阡毓深入這件事就是目的,剩下的隻要按照計劃走就行。
淩阡毓第一次接受淩睿集團的派遣,淩閶嘯叮囑二人一定要吃下雲舒這道關係,他的內幕消息很明確,雲舒就是決策人,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她處理。
淩閶嘯要的不僅僅是平息風波,更為了留住明德這個大客戶。
當晚雲舒收拾行李,準備第二天一早就出發回A市,淩阡毓也要跟隨她而去。不知道要去那裡待多久,淩阡毓本想跟柳思翊告個彆,想到她打算出去旅行,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機場 VIP候機室
幾人正在等待上機時間,淩阡毓百無聊賴地翻著手機,找到了昨晚Rose裡的監控,尋覓一圈沒有柳思翊的影子。
也不知道她去哪裡旅行了,不會白天就走了吧?淩阡毓心裡時常會想這些,隻是從沒因為想就去打電話發信息。
不聯係不代表不牽掛,這種等待的間隙是她大腦休息的時間,一旦閒下來她先想到的人總是柳思翊。
“您這邊請,請稍等片刻,登機時我們會叫您。”
門口傳來商務艙候車室服務員的聲音,淩阡毓沒有抬頭去看那路人怎麼樣,淩商北卻激動地迎了上去:“你來了,玫瑰。”
玫瑰??淩阡毓聽到聲音抬眸,眼前的人正是柳思翊,拖著行李箱站在門口,目光落在她身上,隱隱含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