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愈無聲的打開戰績界麵,看著徐清讓的戰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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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死這麼多次,真的也不容易。
而且他還有好幾次是被小兵打死的。
打野發出了他疑惑的小聲音:“ADC?”
何愈看了一眼坐在她旁邊的徐請讓,後者仍舊麵色無改,眼睫輕垂,一臉沉靜。
可能是嫌裡麵太過憋悶,他抬手勾著領結,將領帶鬆開。
這身禁欲又精英的打扮,輕而易舉的就和周圍那群T恤牛仔褲的宅男拉開了距離。
再加上他那副實在出眾的皮囊,前台那幾個小妹妹早就虎視眈眈的盯著他了。
秋波暗送個不停。
可是誰又能想到,這個看上去像是在批閱文件的業界精英,其實正在遊戲裡瘋狂的送著人頭。
打野顯然是怒了:“ADC你他媽信佛嗎,開局這麼久,你連個小兵都沒殺。”
何愈無聲敲下五個字:“他真的信佛。”
打野:“……”
輔助似乎早就放棄了這個連河道蟹都不如的ADC,開始四處遊走了。
至少河道蟹皮厚,有的時候還懂的走位。
何愈忙著自己發育,暫時顧不到他,於是她和輔助打著商量。
“風女是妹子嗎?”
正在給中路加護盾的輔助抽空回了兩個字:“是的。”
何愈頓時鬆了一口氣:“給你個保護帥哥的機會。”
“ADC?”
何愈老油條,一步一步的引她入套:“對啊,他現在就坐我旁邊呢。”
輔助顯然不信:“我還沒見過哪個帥哥信佛呢。”
何愈沉默了,其實她也沒見過。
……
三年一個坎,徐清讓比她大五歲,四舍五入就是隔了兩個坎。
所以何愈把他對遊戲的消極性歸結為代溝。
何愈遲疑的開口,問他:“你真的信佛嗎?”
不是對於遊戲的調侃,而是順從內心的發問。
她從剛見到徐清讓那天就覺得好奇了。
徐清讓看著她,語調平靜:“不信。”
“那你怎麼……”
她話到一半就停了,舌尖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角,“我沒彆的意思,就是有些好奇,對不起啊。”
他收回視線,眼底微沉:“我的心眼沒那麼小。”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何愈頓時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怎麼說呢,自從知道他的病症以後,何愈就特彆在意他的情緒。
畢竟她還從未有過和雙重人格相處的經曆。
雖然百度過了大概病狀,可她的潛意識裡還是覺得這玩意兒就像是變身一樣。
奧特曼變身。
……
那個輔助也是個話多的妹子,一來二去就和何愈聊上了,甚至還加了微信。
她私聊何愈:“照片。”
何愈:“?”
“你不是說ADC是帥哥嗎?”
何愈沒想到這妹子竟然還是個實乾派,她當時也是隨口一說。
“我玩輔助上過王者,隻要不是低能兒,我都能奶的他超神。”
男人的勝負欲一般都很重,徐清讓就是個悶性子,何愈擔心他是顧全麵子裝的不在意。
思慮了一會,就答應了。
她拿出手機解鎖,將攝像頭對著徐請讓,點開相機,假裝在自拍。
何愈看著手機屏幕裡的那張臉,突然想到了高嶺之花四個字。
按下拍攝鍵的那一瞬間,強光壓過網咖裡的光線。
高嶺之花的側眸看著她,神色淡淡。
何愈尷尬的笑道:“不小心把手電筒給打開了。”
……
隻是一個側臉,何愈發給她以後很快就按了撤回。
那邊安靜良久。
才發了一連串的感歎號過來。
“!!!!!!!!神仙下凡辛苦了!!!!!這個側顏簡直無敵了!!!!!!”
不分種類,不分男女,美顏攻擊似乎都是最有效的。
遊戲的後半個小時,風女幾乎是用自己的命在奶他。
……雖然還是輸了。
看著遊戲界麵上的戰績,風女感慨的給何愈發了一條私聊。
“誰又能想到,擁有這樣一張絕世容顏的人,在遊戲的世界裡竟然是個低能兒。”
……
低能兒解開西裝扣子,淡定的問她:“還來嗎?”
何愈乾笑兩聲:“我們還是玩彆的吧。”
她想,俄羅斯方塊他總會玩了吧。
“要不我們賭點什麼吧,就這麼乾玩多沒意思。”
徐清讓低恩一聲:“賭什麼?”
何愈條件反射的開了口:“輸了的叫爸爸。”
……
她敏感的察覺到,身旁的人氣壓瞬低。
眼底攀上一抹暗色,眉頭微皺。
何愈心虛的咬了咬下唇,她和周然他們說習慣了,一下子沒太調整過來。
“那……”
“拜個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