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種愛(1 / 2)

病名為愛 扁平竹 10600 字 7個月前

何愈的睡眠質量很好, 頭剛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可能是白天水喝多了, 半夜, 她被憋醒。

打了個哈欠下床。

頭發睡成了雞窩。

走廊的燈整夜都是開著的, 何愈的眼睛沒睜太開。

整個人還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

像是在夢遊一樣。

睡眠質量太好, 有時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譬如她現在, 還沒有怎麼清醒,一舉一動完全是憑著本能。

走廊儘頭就是洗手間,和浴室一起。

很大。

裡麵有人在洗澡, 流水聲傳出來。

何愈蹲在門口等, 背抵著門,埋頭睡了。

不知什麼時候,裡麵的水聲停了。

門被打開,沒了承重物,何愈整個人往後靠。

意料之外的,後腦勺沒有傳來痛感,有人輕輕護著她。

徐清讓的頭上蓋了塊乾毛巾, 身上還帶著沐浴乳的味道。

淡淡的清香, 很好聞。

她眨了下眼, 看著他。

這麼近的距離, 甚至連他根根分明的睫毛都能看清楚。

他的皮膚真好啊, 又白又嫩。

明明都三十歲了。

想捏。

然後何愈真的捏了,可能是嫌一隻手感覺不出什麼, 她索性兩隻手都用上了。

他就站在那裡,手還攬著她的腰。

捏累了, 她就直接靠在他的懷裡。

小聲埋怨他:“睡了我還一句話也不說。”

“連句誇我身材好的話都沒有。”

他愣了一下,眼底攀附上淺淡的笑意,抱著她的手略微緊了一下。

剛睡醒的她,身上都帶著一絲軟意,就連責怪的聲音也是。

就像是一隻小貓,在他麵前亮起了利爪,偏偏撓下去的時候,卻又不痛不癢。

淺灰色的毛巾沾了濕意,暗了一塊,他低頭,在她眼角留下一個吻。

能感覺到,她的睫毛顫了一下。

在他吻上去的那個瞬間。

“想說的。”徐清讓握著她的手,指腹輕掃過手背,“可是怕你害羞。”

“又怕你因為害羞躲我。”

走廊裡,安靜的不行。

她的呼吸逐漸變的平穩。

從他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緊閉著的雙眸,和卷翹的睫毛。

徐清讓抱的更緊了一些——

何愈起床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杯水。

因為時間的流逝,熱氣已經不在了。

她昨天好像沒有倒水啊。

從床上坐起來,剛準備換衣服,突然想到了什麼。

她昨天……

好像抱著徐清讓撒嬌了?

還埋怨他睡了自己還不誇自己身材好?

這是什麼讓人想自殺的羞恥經曆啊。

她埋頭重新鑽進被子裡,自我嫌棄了一會。

又從被子裡出來。

安慰自己,往好裡說,至少她算是和徐清讓說開了。

自從那天晚上以後,她一直在想自己和徐清讓是什麼關係。

酒後亂性的一夜情?還是炮友?

不管哪種,她都沒辦法接受。

今天周末,幼兒園放假。

陳林為了飯館的事去鎮上了,紀月也跟著去了。

家裡沒人,陳林就拜托白悠悠他們照顧一下小盈。

小盈顯然還沒從前幾天的運動會裡出來,非要拉著他們一起玩遊戲,她來做裁判。

何愈打開窗戶,往下看了一眼。

顧晨在北城也是一家世顯赫的富二代,公司高層,總是一身名牌高定,不苟言笑。

來這裡以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短袖花褲衩,和他們小區看門的大爺挺像的。

就差沒給他配一收音機了。

白悠悠看到她,衝她招了招手:“二白,下來。”

何愈打了個哈欠:“我先洗個臉。”

等她洗漱完下樓,小盈站在那,抱著個比她頭還大上不少的球,奶聲奶氣的講著遊戲規則:“兩個人一組,球砸到誰誰就輸了。”

開場熱身,周然試了下手。

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何愈看著顧晨,眼睛都亮了:“牛逼啊老哥。”

顧晨挑唇笑道:“還湊合吧,主要是對麵太弱雞了。”

看著周然的視線,帶著赤/裸/裸的嘲諷。

周然氣的脖子都紅了,他問白悠悠:“我哪得罪他了嗎,他這麼針對我。”

白悠悠瞥了一眼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墨鏡下的眼睛往上翻了個白眼。

“你得沒得罪他我不知道,但是我這句話說完以後,你的爪子還沒從我的肩膀上拿下去,我會讓你親眼見一見,你的後背長什麼樣。”

周然頓時嚇的收回手,小聲嘀咕道:“這麼凶乾嘛。”

比賽開始,何愈和顧晨一組,白悠悠和周然一組。

何愈這個人,玩起遊戲來六親不認。

比賽輸了對她來說,比上斷頭台還痛苦,所以她不管玩什麼,都要玩的最好。

顧晨全程隻砸周然,像是泄私憤一樣。

雖然何愈並不清楚他們兩個私下能有什麼聯係。

就連當事人周然也不知道。

他哪裡得罪這位小祖宗了。

中場休息的時候,小盈進去喝水,正巧碰到從樓上下來的徐清讓。

小孩子沒什麼分彆善惡的能力,外貌是最直觀的判斷。

所以她很喜歡徐清讓。

跑過去抱著他的腿撒嬌:“叔叔,我渴了。”

領口的扣子還沒來得及完全扣上,猝不及防的被抱住。

他揉了揉她的發頂:“等叔叔一會。”

早上喝涼的對腸胃不太好,徐清讓用奶鍋給她熱了一杯牛奶。

試好溫度以後,倒進她的奶瓶裡。

外麵有點吵,偶爾傳來何愈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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