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種愛(1 / 2)

病名為愛 扁平竹 11394 字 3個月前

迷離的雙眼眨了眨, 她歪頭, 有些不明所以。

似乎是忘了, 她坐的地方是哪裡。

硌的不太舒服, 於是她伸手:“這是什麼?”

能感覺到, 它在自己掌心的變化。

旁邊有人吹起了口哨:“喝光啊記得。”

注意力被吸引過去。

徐清讓坐在那裡, 任憑她的不安分。

粗重的呼吸被抑製,他抱著她,咬含住她的耳垂, 暗啞的聲音貼合耳廓滑進去:“回去再懲罰你。”

何愈醉的快, 酒醒的也快。

等白悠悠吐完回來,她差不多也清醒了。

白悠悠踩著高跟鞋,扶牆進來,眉頭皺著,胃裡如同翻騰的海浪一樣。

她在何愈身旁坐下,倒了杯熱水:“再也不這麼喝了。”

那場生日宴,似乎沒人記得主角到底是誰。

顧晨不見了有一會都沒人察覺。

何愈問白悠悠:“顧晨呢?”

她腦子裡像是漿糊混著酒, 什麼也記不清了。

模糊的想了一會:“我好像吐他身上了, 然後他說去給我買解酒湯。”

何愈點點頭, 卻忘了問顧晨為什麼要給她買解酒湯。

顧晨姍姍來遲, 衣服也換了一套, 顯然是沒辦法忍受帶著濃烈酒味的嘔吐物。

他買了兩碗,一碗給何愈, 一碗給白悠悠。

何愈樂嗬嗬的和他道謝,他看了她一眼, 笑了:“你酒量不是挺好的嗎,怎麼一喝就醉。”

何愈試圖和他解釋:“酒量好和容易喝醉沒關係。”

顧晨點點頭,似乎認同了她的歪理。

目光落在一旁的徐清讓身上:“你就這麼把我們讓讓給忽略了?”

徐清讓身形微動,投放過來的視線帶著些許嫌棄。

似乎對他這個稱呼很不滿。

想到剛才的事,何愈就覺得麵頰發熱,急忙轉移話題:“你彆說了,還是喝解酒湯吧。”

然後把自己喝了一半的碗推到他麵前。

顧晨怔了一下,麵露嫌棄:“我又沒喝醉,喝什麼解酒湯。”

徐清讓緩站起了身,在他們繼續往下說的時候,牽著何愈的手:“生日也過完了,我們走吧。”

顧晨饒有興趣的看著徐清讓。

嘴角帶著一抹玩味的笑。

他就知道他坐不住,可真苦了何愈了,和一個占有欲這麼強的人交往,是很累的。

說不準他什麼時候,會因為什麼事而吃醋。

回到家後,何愈才徹底理解顧晨說的那句。

很累是什麼意思。

她坐在徐清讓的腿上,下巴擱在肩頸。

輕輕嗚咽著:“我……恩,我想玩遊戲。”

他扶著她的腰,呼吸逐漸變的粗重,眼角染上紅欲,聲音暗沉,卻還帶些一絲的低軟,像是在哄她:“恩,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何愈緊抿了唇,手無力的垂放,手機也險些掉下去。

時間仿佛過的格外緩慢。

她抬了下眼睫,能看到,窗外的樹枝,映襯著無儘的夜色。

就像是一副畫。

而她就身處其中。

嗚咽著低聲求饒,卻是於事無補。

不知道過了多久,何愈恍惚記得,他抱著自己進了浴室。

替她衝洗乾淨,又給她穿上睡衣。

她全程困的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趴在他的肩膀上——

那段時間,徐清讓去了一趟美國。

三天後才會回來。

他叮囑何愈,記得按時吃飯。

她腸胃不好,就是因為飲食不規律造成的。

何愈含糊的應道:“知道了。”

嘴上,卻正啃著鴨脖,她今天的充饑午餐。

電話那端的人沉默片刻。

而後,低冽嚴肅的聲音響起:“何愈,你聽話。”

不再輕言軟語的哄。

更像是命令。

顯然,對於何愈這種不長記性的主,後者更好用一點。

她當即就聽話的把啃了一半的鴨脖扔進垃圾袋裡:“哦。”

身旁似乎有人在和他說著什麼。

他又簡單叮囑了幾句:“我很快就回來,乖乖等我。”

然後掛了電話。

何愈盯著垃圾袋裡的鴨脖發呆,然後腳踩著地,坐在椅子上,滑到小陳旁邊:“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那種得到了就會變心的。”

小陳正在整理資料,被她的話問住了:“也不一定吧,這得分人。”

“如果是你呢?”

他理直氣壯的點了下頭:“反正我是。”

何愈白了他一眼,又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

有一點點的不開心,以前徐清讓可從來沒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

剛才那個語氣就像她爸一樣。

她幾乎都快條件反射的背檢討了——

好在最近工作也挺忙的,她也沒空去胡思亂想。

有時候加班完了,趕不上末班車,索性她就直接回家住了。

陳煙有時會旁敲側擊問她徐清讓的事。

譬如他們兩個分了沒有。

何愈無奈的歎氣:“你再這樣我都不敢回來了。”

何琛看了陳煙一眼:“孩子的事你就彆操心,是她嫁人又不是我們嫁人,她自己會有分寸的。”

何愈撒嬌的去挽何琛的胳膊:“還是爸好。”

陳煙搖頭:“你呀。”——

周六放假,何愈好不容易可以給自己的腦子放放假。

原本是約了白悠悠去打網球,結果她臨時有事。

要去參加某個一線明星的生日宴。

好像還是她最近在拍的電視劇男一號。

劇組為了電視熱度,經常在網上炒他們兩的緋聞。

因為這個,白悠悠沒少和何愈吐槽。

白悠悠不能來,她也隻能回家了。

原路返回,馬路邊上圍滿了人,有人在打電話。

隱約聽到這裡有人暈倒了。

何愈過去看了一眼,被圍著的馬路邊,躺著一個穿著黑色條紋的中年人。

而他麵前,則是一個給他做著心臟複蘇的……

何愈愣了一下,徐清讓?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

護士和他道過謝以後就跟著上了車。

如果沒有他,可能這個人就已經死了。

何愈站在那裡,等到男人轉過身來。

四目相對,臉上的笑意逐漸隱去,又浮現,甚至比方才還要燦爛。

單純的,像是孩童見到了心愛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