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處理好以後,就可以交給當地的負責人了。
想到徐清讓平時稍有閒時,最大的愛好就是看書,可自己這次帶來的書除了用來打發時間的霸道王爺係列的言情以外,就是一些專業相關的書。
害怕他會覺得無聊,何愈告訴他:“後麵那裡好像有個小學,你可以去轉轉。”
想了想,又問:“喜歡孩子嗎?”
他裡麵是一件素淨的白T,外麵穿了件淺藍色的條紋襯衣,沒係扣子。
隨意的敞開,袖子往上卷。
露出線條流暢的小臂。
金色的細邊眼鏡,低頭時,鏡片邊緣有些反光。
“喜歡。”他的聲音乾淨透徹,還帶著那麼一點沉,“很喜歡。”
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下一步,何愈的手就被握在他的掌心。
感受到他的體溫傳來,和他說話的語調一樣,是暖的:“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很喜歡。”
一再的強調,像是在提醒什麼。
何愈似乎能預想到他的下一句是什麼。
果然。
他抬了下眉骨,好看的眼睛,倒映出她的臉。
“何愈,我三十了。”
何愈隻能機械的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又說,“到了該成家立業的年紀。”
時間總是不太巧妙,小陳匆忙跑來,喘個不停:“昨天的計算出了點錯,歪了。”
何愈皺眉:“歪了?”
然後匆忙穿上外套過去,和徐清讓說了一聲,“我先工作,待會回來再說。”
出去時,不甚把桌子上的水杯給碰下去。
玻璃的,碎了一地。
徐清讓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小心的拿來笤帚,把碎片掃乾淨——
好不容易處理好,何愈累的雙腿都是軟的。
小陳問她:“要不要去村長家裡喝一杯?”
村長家的酒館業餘繁多,茶和酒都有。
何愈擺了擺手:“度數太高了,喝了頭暈。”
是村長自己釀的,何愈之前喝過一杯,辣的嗓子眼疼。
“那我去了?”
何愈點頭:“你去吧。”
回到搭建帳篷的地方,隻有齊苗在。
她正蹲在那裡洗衣服,眉頭皺的很深,一臉不耐煩。
似乎那些衣服是她的仇人,而她此刻最想做的就是將它們全部銷毀。
何愈歎了口氣,一看就是從小到大都沒做過家務的。
其實從這些天她的表現就可以看的出來,她不適合這行。
一直埋怨,嫌累又嫌臟。
四下看了看,沒看見徐清讓的身影。
於是過去問她:“齊苗,你看到徐清讓了嗎?”
她起身,愣了一瞬,才突然想起:“好像是往山後走了。”
山後……
何愈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他站在河邊,清澈的河水,連河底的碎石子都能看見。
最先入目的,是挺直的脊背,和流暢的肩線。
徐清讓不知道在想什麼,格外認真,甚至連何愈過來了,也沒有察覺。
直到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噴嚏,才將他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徐清讓皺眉,低聲問她:“感冒了?”
她揉了揉鼻子:“還好,就是有點癢。”
溫熱的掌心在她額頭停留片刻,徐清讓收回手。
沒發燒。
“看吧,我就說沒事。”剛說完,她又捂嘴打了個噴嚏。
眉間溝渠非但沒有鬆展開,反倒越發深邃。
他還是不放心。
略微低頭,額頭相抵。
她的體溫源源不斷的傳來,有點燙。
如此近的距離,她的視線落在他近在咫尺的唇上。
臉更燙了。
下意識的舔了一下唇。
他的唇形真好看,而且看上去軟軟的。
何愈抬了下眼,歪頭問他:“能親一下嗎?”
徐清讓的動作停下,有片刻的愣怔。
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她就已經踮腳,吻了上去。
舌尖輕輕描繪著他的唇形,從上往下。
細致到,甚至連上麵的紋路都能感受到。
一瞬,她便從主動變為被動。
因為男人不知何時,張開了唇。
那個吻變的激烈,她開始仰頭喘氣。
以前總是聽萬夏說,男人就是那種一旦吻上了,就不會老實的人。
何愈想,徐清讓果然也一樣。
他的手,不知何時攀上了她的胸口。
柔軟的,在他掌心肆意。
直到他終於鬆開手,雙唇暫時分離,有點疼,他吻到情深,連力道都無法控製。
舌根被吸吮的發麻,就連淡粉色的唇,也帶著上了深紅。
嘴角還破了一塊皮,有血輕輕從那裡滲透出來。
她叫他的名字:“徐清讓。”
他低聲應道:“恩?”
“我今天……”何愈踮腳,輕輕湊到他耳邊,“好像比昨天更加喜歡你了。”
沒關係的,他沒有安全感,她就給他安全感。
眼裡的情緒,因為那個深吻而加深。
好不容易按耐下去,又被她的一句話,勾的顯了形。
莫名的情愫湧上。
於是隻能垂首,掩飾住自己因為她那一句話,而徹底慌了神的模樣。
低啞暗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他說:“怎麼辦。”
何愈抬了下眼:“什麼怎麼辦?”
他沒說話,而是抱住了她。
小腹處那裡,有什麼抵著。
甚至能感受到,它灼熱的,正在一點一點的,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