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種愛(2 / 2)

病名為愛 扁平竹 11853 字 9個月前

“這樣啊。”她吸了吸鼻子,“我們正好要回去給我媽過生日,你去嗎?”

大學四年,除了顧晨,對他最為了解的,就是陳教授了。

他沉默寡言,獨來獨往,除了那些一直碰壁卻不肯放棄,仍舊一個勁的往上湧的女生以外,似乎沒人願意和他多說一句話。

顧晨的人緣一直很好,並非隻有他一個人朋友。

徐清讓厭惡喧鬨的人群,很多時候,拒絕了他的邀約。

於是又成為獨身一人。

和他有接觸的人,除了顧晨,就隻剩下何教授和陳煙了。

於是他點頭:“好。”——

開車回去的路上,周然格外忐忑。

私下裡麵對自己的老板,該怎麼相處都不清楚。

於是唯有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何愈身上:“我們要不要給陳阿姨買個蛋糕?”

何愈很快就拒絕:“不用,我昨天就定了,很大一個。”

周然最愛甜食,聽到她說定了很大一個蛋糕,頓時來了興趣:“什麼味的?”

他這幅沒骨氣的樣子總是讓何愈格外鄙視,白了他一眼,又說:“你最喜歡吃的草莓味。”

這個味道似乎沒人能夠抗拒,至少,今天去她家做客的那幾位,都很喜歡。

隻是不知道徐清讓喜不喜歡。

她沒注意到,握著方向盤的手逐漸收緊,因為她的一句話。

骨節處甚至泛起了淡白色——

車停在小區旁邊的停車場裡,按響門鈴,等了一會。

門被人從裡麵打開,陳煙今天特意打扮了一道。

耳垂上的米杏色耳環,還是何愈用自己第一個月的工資給她買的。

在看到徐清讓以後,臉上的笑容稍稍凝固了一瞬,卻也沒有太大的改變。

她側開身子,讓他們進去:“飯已經熟了,就等你們幾個了?”

何愈扶著牆換鞋子,問她:“悠悠來了嗎?”

“來了,早來了,等你們好半天。”

她抬頭,正好看到客廳裡衝她招手的白悠悠,手裡還拿著半截哈密瓜:“再來晚一點,我光是吃這些水果就得吃飽了。”

“不好意思啦,路上有點堵車。”

語氣,卻全然沒有哪裡覺得不好意思。

何琛對徐清讓的印象是好的,哪怕不太滿意何愈和他在一起,但也不影響他喜歡這個天資聰穎的學生。

飯桌上,何琛特地和徐清讓喝了一杯。

辣意經過喉嚨,來到食道。

不是他習慣的味道。

卻還是強忍著,喝了第二杯,第三杯,甚至第四杯。

上了年紀的男人,似乎都喜歡用酒來對話。

何琛也不例外。

白酒的度數似乎有點高,徐清讓眨了下眼,醉意不動聲色的攀入眼底。

桃花眼本就勾人,眼裡的紅被稀釋,逐漸泛起了粉。

視線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何愈身上。

周然不知道和她說了些什麼,她一臉不耐煩的把他往旁邊推,甚至還打了他的後背一下。

他們看上去似乎很熟絡。

至少在他隻敢偷偷看她的時候,周然就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旁邊。

何琛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徐清讓沒聽清,隻是看見,他拿著酒瓶起身,看著他。

徐清讓也立刻起身,拿著酒杯,

看著透明的液體逐漸流入。

像是清泉,卻帶著一股嗆人的辣味。

喉嚨到全身,都發著熱。

何琛也喝醉了,拍著他的肩膀:“你是老師,最喜歡的學生,你聽話,也勤奮,老師啊……”

他才說了一半,就皺眉歎了口氣,似乎不太舒服。

陳煙埋怨他:“明知道自己喝不了還喝這麼多。”

說著,她進到廚房給他倒了一杯熱水。

徐清讓放下酒杯,拖出椅子:“我去一趟洗手間。”

何愈看著他的背影,有些不太放心。

也急忙跟了過去。

鬼使神差的,目的地從洗手間變成了何愈的房間。

淡粉色的床單,白色的牆紙,淺色碎花綴在其中,像是帶著星星的夜空。

隻可惜,夜空是白色的,星星也變成了花。

方才腳步還有些虛浮的男人,突然掌握了主導權。

後背抵在牆上,她抬眸,詫異的看著徐清讓。

眼底的醉意盤根接錯,如細小枝椏一般,一點點延伸。

起始隻是眼睛,最後徹底遍布了全身。

抑製的情緒,頃刻間崩壞。

急促的吻落在自己的唇上,最後在頸間。

他重重的喘。

冰涼的唇,肆意挑動她的神經。

何愈本能的抬頭。

他似乎不滿足於親吻,指尖從她腰間滑落,來到褲腰上的扣子。

察覺到他的意圖,何愈睜大了眼,伸手握住他的手:“他們還在外麵!”

因為剛剛的深吻,她的菱唇帶著一層淺薄的水汽,像是初晨的櫻桃,格外誘人。

喉結弧度滑動。

他突然想知道,櫻桃的味道到底是甜的還是酸的。

然後他埋首,咬了一口。

她疼的驚呼,眼角有淚。

舌尖輕而易舉的從齒間進去,像是咬碎了櫻桃的表皮。

裡麵的汁液進到他的口中。

是甜的。

他的唇終於肯離開,何愈大口的呼吸,因為缺氧,雙腳有些發軟。

不知何時,她的視野換了個方向,額頭抵在牆上。

男人在她身後。

此刻的舉動讓她驚慌:“他們會聽到的。”

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停留,帶著一絲暗啞的撩人:“那就忍著,不叫出聲。”

不知何時,牆壁上的開關被按下。

霎時便陷入一陣漆黑。

她眨了下眼。

突然想到,情緒積堵在心裡,會加重他的病情。

索性便讓他借著酒勁發泄出來。

於是放棄了抵抗。

顫抖著聲音請求:“那你輕點。”

“沒辦法輕點。”他說,“我幫你捂著。”

今天的路燈似乎開的有些晚,現在還沒有絲毫的光亮湧入。

何愈難耐的仰頭,抑製不住的喘息從男人的指縫間傾瀉。

化為絲絲的煙塵。

風一吹,便散開了。

到後麵,她已經沒有力氣了。

任憑他翻來覆去的折騰。

似乎第一次明白了,他占有欲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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