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結的弧度鋒利。
像是利刃。
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性感的讓人想靠近。
何愈全程沒吃幾口,整個人的神情都有些恍惚。
想問他的話太多,病好了嗎,哪裡難受嗎,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很多很多話。
眼下她隻想,儘快結束這場飯局,然後找他問個清楚。
抬眸間,正好他也在看著她。
他應該喝了很多,醉意像是枝椏一般,在他眼底橫生。
他就這麼看著她,沉默著,一言不發。
看著看著,眼睛就紅了。
他抿了下唇,低著頭。
看上去委屈又孤單。
何愈突然……
很想抱抱他。
於是她站起身:“你們先吃,我男朋友好像喝醉了,我先送他回去。”
在座的人都愣住了。
男朋友?
祁南也是,愣怔的看著她,徑直走向徐清讓。
“讓讓。”她輕聲說,“還能站起來嗎,我送你回去。”
他緩慢的抬首,看著她,點了點頭。
然後抱著她,下巴在她頸窩蹭過。
似乎是喝醉以後,話也變多了。
在她耳邊絮叨。
“我好想你。”
“特彆想。”
“每天都很想。”
“即使你現在就在我麵前,我還是很想。”
酒精卸掉了麵具,也給了人勇氣。
他抱著她,就不肯撒手了。
何愈扶著他出去,留下一屋子麵麵相覷的人。
徐清讓醉的連意識都不怎麼清醒了,何愈問了好幾遍,才問出他的車停在那。
她感冒了,隻喝了幾口水。
開車將他送回去。
他一米八八的個子幾乎全都依附在她身上。
何愈隻能艱難的用單手開門,然後伸手在牆上摸索,去找客廳的開關。
一霎,視野恢複明亮。
何愈把徐清讓扶回房間。
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
從前那麼自律的一個人,現在竟然變的這麼不知道節製。
何愈不知道自己就是那個罪魁禍首,剛準備去廚房給他煮一碗解酒湯。
腰被人環住。
溫熱的胸膛,抵在她的脊背。
甚至能感受到,隨著他呼吸時,胸腔的起伏。
下巴在她的肩上,說話時,聲音像是羽毛,在她耳邊輕掃過。
有點癢。
低啞的聲音,和醉意混合,像是產生了某種化學反應。
撩撥的人動彈不得。
“你不要和彆的男人在一起好不好?”
他停頓片刻,小心翼翼的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
撒嬌一樣:“你能不能隻喜歡我一個人。”
“我也隻喜歡你一個人。”
“好不好?”
煙花,一霎被點燃,在她體內炸開。
忍了那麼久的眼淚終於像破堤一般,頃數滴落。
砸在他的手背上。
徐清讓緩緩鬆開手,扶著她的肩膀,讓她麵對自己站著。
他挑唇,笑了一下,像是四月吹拂過的微風,
“我終於,可以一直陪著你了。”
何愈想,他笑起來真好看。
溫柔的,好像光是看著他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他俯身,吻去了她眼角的淚水。
手逐漸脫離了腰,解開她開衫的扣子。
窗外,風有點大。
何愈的視線落在天花板上,男人的唇落在她頸窩,手卻從衣角探入。
冰冷的指尖,激的她不由自主的弓起了腰。
可能是醉酒加上忍得太久。
他一點都不溫柔,何愈甚至都辦法分清是疼痛還是愉悅。
走廊的燈,被風吹的蕩了一下。
光亮也開始搖晃——
次日一大早,何愈就忍著疼痛起床穿好衣服。
可能是酒勁還沒過去,徐清讓還在睡覺。
何愈輕手輕腳的出去。
還是中午的時候,顧晨過來。
門鈴吵醒了他。
徐清讓過去開門,脖頸處那幾處暗紅色的痕跡,連衣領都沒法遮住。
似乎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果,顧晨笑道:“昨晚這麼激烈啊?”
林教授昨晚給他倒的都是白酒,後勁很足。
即使是睡了這麼久,頭還有點疼。
徐清讓洗漱以後,回房換了衣服。
顧晨看著他,調侃道:“你說你裝什麼大度,就你那醋勁,我還不知道,還什麼她幸福就好。”
似乎被戳中了點,徐清讓的手停下。
片刻後,他將領帶一端折進去,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