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慎下朝回宮,揮去了所有宮人獨自在小徑上徘徊。一隻貓頭鷹猛地從空中紮下來,雙爪緊緊抓住了他的肩膀。
“小路。”他歡快地逗弄了下它的翅膀。
這隻貓頭鷹乃是他年少時候和哥哥在王宮大樹下發現,共同養育的。因此給取名為了“小路”。隻是它長大以後,便不見在王宮出入,他一直都以為它是離開了。
貓頭鷹靈性動起來,他才注意到它腳上綁著的竹筒。他取開一看,先是一愣,這封信函的殼子上有著淺淺的“十”字印記,是哥哥和他兩人才知道的符號,一目十行完後勃然大怒。
國師算的並沒有錯,的確是有人要謀反,可是這人卻不是哥哥逍遙王,而是這餘州城的現任城主——兆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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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最近也察覺到了餘州城內的怪異。隻是未等他細細調查,兆煒便親自來他住處拜訪了他。
國師以為自己身份特殊,兆煒定不敢對他動手,因此不曾設防。可意圖謀反的兆煒,怎會顧忌他的國師身份,當場了結了他的性命。
臨死時候,國師睜大了自己的眼睛。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想明白,自己好歹也是一國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怎麼會有人敢如此的大膽。
兆煒丟下手絹,正好覆蓋住他睜著眼睛的臉,抬腳出門的動作風輕雲淡。
餘州、諸州、寧州,現已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四處逃難的難民之中,有他安插的暗探,已經成功潛伏入了王宮。
在燕青、燕紫來向原謹報告收集好的罪證時候,兆煒也來到了。
原謹並不意外他的到來,主動答應了與他的合作。
燕青、燕紫剛剛已經告訴了原謹,此時的餘州已全城皆兵。然而,這些士兵都不是朝廷派來。
見他如此知趣,兆煒臉上有了點好顏色。不管原謹目的如何,他謀反總是要打著旗號才能不引來討伐,而原謹是先帝的先皇後所生,是先帝正經的長子,這王位原本就該他所得,所以借著原謹的名號行事最為方便。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恭敬地把原謹“請”到了自己府中,原謹自然“恭敬不如從命”。
燕娘作為原謹的身邊人,自然也進得了這兆府。
第一晚,她剛出了自己院子還沒來得及找到藏身之處,就差點被巡邏的士兵發現。正巧趕上原謹從兆煒書房回來,他雖覺得她大晚上穿著夜行衣有些怪異卻沒多想,害怕士兵們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在士兵們看過來的時候,直接把她壓在了牆邊親口勿。
這些士兵都是土生土長的餘州人,一個個也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明白這種感受,相互對視,笑了笑,走開了。
在這些人走後,原謹把燕娘打橫抱起,回到了自己臥室才給放下來。燕娘一路都心驚膽戰,生怕他察覺自己的真實意圖,可到了他的房間,他隻是讓自己睡覺,卻沒多問一句。她這晃蕩著的心這才安穩下來。
原謹今日去兆煒書房,發現了他書房裡的機關眾多,便猜想出他定然是把重要東西放在了裡麵。他預謀著想要去一探究竟,可聽這府中下人說,兆煒日夜都宿在書房,沒事幾乎都不會出來。所以,去書房的難度很大。然而,原謹仍然想要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