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他畫了一晚上的地形圖,在即將天明的時候,又儘數被他給銷毀。
同樣一夜未睡的燕娘,在他離開房間以後,快速找到了他浸在墨汁之中的宣紙,仔細分辨了好久才敢確定方位。她心裡有了主意。
兆煒出生行伍之中,承蒙餘州城前任城主的賞識,一步一步被提拔上來。因為他娶了前任城主的病弱女兒,並陪伴她走完了人生的最後一程,深深感動了自己嶽父。在嶽父病死以後,他自然而然地繼任了這城主之位。
在亡妻死後,他不曾再有過任何女人。所以,他不近女色的聲名在餘州城是出了名的。可所有人不知道的事情是,兆煒並非不近女色,身邊也不是沒有女人。在這種事情上,他隻是喜歡特彆的。
燕娘很快就發現了他這一秘密。
說是她發現的,還不如說是拚死逃跑出來的小姑娘警示她的。
這兆煒,最喜歡的並非CHU女,而是被人玩弄過的女子,尤其是殘花敗柳那般,他最是喜歡。而且,他還特彆變態,喜歡用刑具weixie女子身體。但凡他看上的女子,往往都活不過三天。
小姑娘說完這些,死在了燕娘麵前。聽到了外麵交談聲,燕娘把她拖入了草叢之中,草草掩埋,心裡卻有了主意。
當晚回去,燕娘主動問院子裡的下人要了一桶熱水泡澡。
原謹回來時候,已是深夜,見她衣衫半滑躺在床側,手指微鉤,明晃晃地誘惑自己,仍保持著清明的意誌。今日,兆煒和他言談了一整天,再過三日,他們就整軍出發,直搗王宮。
他雖已經告誡了原慎,兆煒謀反一事,可奸滑的兆煒已經把他逍遙王的名號給掛了出去。雖說是兄弟,可畢竟是原慎坐在那大王位置,他隻有六成把握,原慎不會疑心他。
燕娘沒想到自己的主動勾yin會被無視,氣鼓鼓地滾到了床榻裡麵去,獨自生悶氣。
清潔了身體的原謹回來,見到她還在那裡吹頭發絲二玩耍,眼神軟了下來。迄今為止,他不曾擔憂過任何事情。可她是他自始至終都最擔心的人。
他從背後輕輕抱住了她,低聲道,“兩日後,我送你出餘州城。”
“王爺也出去嗎?”燕娘轉身凝望著他的眼睛,在他琥珀色的眼睛裡,她看到了麵龐豔麗的自己。她在他的身邊,似乎發生了全方位的蛻變。
為了讓她安心,原謹第一次對她撒了謊,“出去。”
“好。”
燕娘這心突然安穩了下來。有些事,在這最後一刻有了決定。
“王爺,您為什麼待我這麼好?”她問出了一直疑惑的問題。
原謹抬手刮了刮她的鼻頭,輕笑著把她擁入懷中,卻沒有告訴她答案。
因為他以為,後麵還有時間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