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謹,你說這些宮女比起我來如何?”
“一個天。一個地。娘娘是天。她們是地。”
身後伺候的宮女們望著主仆倆越走越遠的身影,保持著固定的距離。
整個後宮上下,都知曉貴妃最是寵幸原公公了,她們要是不知趣湊上前去,是要被貴妃責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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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
皇帝批閱完奏折,身邊伺候的太監立刻給安排了樂器表演解乏。
皇帝聽了一會兒,這乏沒能解不說,反而更覺心煩意亂。這殿裡也不知道是添了什麼香料,讓他煩躁得不行,就想找個清涼的去處待待。
“下去吧。”知情識趣的太監抬手把司樂坊的宮女們都趕了出去,彎著腰來了皇帝麵前,“聖上,要不我們去?”他把握不好皇帝是要去哪宮,故意停頓了下來。
“多久沒去看全妃了?”皇帝揉了揉鼻梁骨。
全妃的宮殿是整個後宮最好的,冬暖夏涼,他去走動走動正好散散內心的這股子熱。再者,這後宮真正不爭不搶的也隻有這個女人了,他對她的觀感還是特彆好的。最重要的是,寵了韋茗兒這麼久了,也該晾晾她,免得她在這後宮恃寵而驕,無法無天。
太監沒想到皇帝會突然想起全妃,意外在眼中一閃而過,有些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多嘴。雖然他收了茵妃的錢,可他跟著的可是喜怒不定的皇帝啊,他自己的小命要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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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平殿。
“什麼,聖上去了她那裡!”韋茗兒揪緊了手中的絲帕,眉頭纏在了一起。
“聖上今晚是不會來了,娘娘安寢吧。”原謹一個眼色遞過去,宮女立刻開始鋪床。
“皇帝為什麼會去她那兒。”韋茗兒自言自語起來,“我可比那病秧子有趣多了。”
原謹來到了她的身後,拿起了工具替她卸妝,道,“吃慣了鮑魚海鮮,總要休息休息幾日的。”
韋茗兒向上一個眼風,“全妃這人,我總覺得她沒有表麵這麼簡單。她在這後宮的名聲可比我和茵妃都要好。”
“她不是體弱不能操勞事務麼。”說話間,原謹已經替她卸去了臉上的妝麵,露出了她這幾日因為熬夜有些泛紅的肌膚。
“我看她長期閉門不出,是所謀必大。”韋茗兒可不想聽到彆人在自己麵前說其他女人的好話,一頓搶白。
原謹一愣,手中的凝露順著手心滑落,滴在了貴妃韋茗兒的衣袍上,她驚叫起來,“你這是怎麼了!”
“娘娘剛剛說的是什麼?”原謹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是被自己給忽略了。
“我說全妃心機深沉!”這凝露浸透了衣衫,貼在肌膚上冰涼涼的,不舒服的韋茗兒開始脫衣服。她沒把原謹當成是男人,自然不在乎宮裡這些規矩了。
原謹見著她這般於禮製不合的舉動,當即按住了她的手,凝重道,“娘娘要小心了。這次端午出巡的名額,可能會有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