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因為突然的要事離開了升平殿,貴妃韋茗兒正愜意躺在床上吃著梅子,回味著原謹曾說的“不索取男人的心”這句話的個中滋味,月兒帶進來了一個渾身臭熏熏的小宮女。
“她是誰?”她掀了掀眼皮子,最後把目光落在了月兒身上。
“她說原公公出事了。隻有您能救他。”月兒麵上雖然焦急,話卻不溫不火的。
“原謹?原謹在哪裡?”韋茗兒眼眸微挑。
樂榕快速道,“全妃宮中。”
韋茗兒把梅子往邊上一推,立刻起身,“走,去全妃那兒。”
韋茗兒到全妃寢宮的時候,皇帝也在了。
她見著全妃和滿宮的人都跪在皇帝麵前,皇帝那樣子像是極為生氣。全妃呢,則深深低著自己的頭,滿身的衣服都像是浸了汗水一般貼著脊背,像是十分害怕又羞愧。
這是怎麼了?
她想問,卻又害怕在沒有搞清楚狀況之下觸怒了皇帝。
好在,她在這跪著的人中發現了全須全尾的原謹,這心啊才落到肚子裡。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一個好軍師,要是就這樣被全妃給害死了,那她定是要找全妃麻煩的。
皇帝見著自己這匆匆趕來的貴妃,脾氣倒是緩和了幾分,“你來這兒可是為了原謹?”
“回稟皇上,正是。”韋茗兒低眉順眼地走向皇帝,雙手不自覺地落在他的身上,替他按捏著肩膀。
皇帝眼睛在大殿掃了一遍,震怒道,“從今往後,沒有朕的口諭,全妃不得出這大殿一步。今日之事,誰泄露出去半個字,株你們九族性命。”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宮人們哀嚎起來。
他們私底下可不知道全妃娘娘的事兒啊,要知道全妃娘娘最寵幸的就是身邊伺候的妙人了。他們這完全就是無妄之災。
“閉嘴。”皇帝身邊的內監甩了甩自己拂塵。還在哭號的宮人們紛紛止住了聲音,不敢再言語。
“走。”皇帝拉住了韋茗兒的手,臨出大殿的時候,回頭深深看了全妃一眼,“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
全妃身體抖如篩糠,她全然沒想過,她與天師的會麵會被皇帝撞見。
當今聖上最是討厭厭勝之術,要是皇帝知道她私底下謀劃著的是續命之事,恐怕她母族都會被株連。而天師已經被皇帝身邊的暗衛給悄悄處死了,她的續命計劃顯然是不可能成功了。她個人也因為這事兒被皇帝厭棄,那她拖著自己這個病懨懨的身子活下去還有什麼指望呢。
“娘娘~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妙人重重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邊呢喃著。
“還有機會麼。”全妃癱軟倒在了地上。
她怕因為自己這事兒,整個母族都不受皇帝重用了。
“皇上,原謹可怎麼辦呢?”隨著皇帝走出大殿的韋茗兒可沒忘記今天來的首要任務。
“他自然是回你身邊伺候。”皇帝曉得她最近器重原謹,自然不會因為這種小事拂她麵子。再者,今日之事,原謹有功呢。
要不是他身邊伺候的內監見著原謹鬼鬼祟祟地往全妃寢宮處而來而跟著過來,就不會撞破全妃與野男人在這後宮的苟且之事了。雖說全妃與他解釋這野男人與她並不是那種關係,可他這心裡還是膈應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