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正是因此如此,每次進宮都來看他的女娃娃,更成了他生命中唯一溫暖的陽光。
她,漸漸成了他的執念。
哪怕離開了冷宮,有了自己的府邸,他也滿心滿眼裝著她。
為此,他可以忍受她對他的冷落,他可以忍受她在他麵前說起其他王臣公子時候神采飛揚的靈動樣子,他可以忍受她對他的若即若離。
他其實是個很簡單很簡單的人啊。
他隻想著她總會有倦了累了的一天,那她回頭總能看到他的吧。
跪得筆直的他,眼神忽然一轉,變得惡毒而又深沉,璀璨的眼睛隨之綻放出琥珀色的光彩,獨屬於異域人的光彩。
原謹,你在欺騙你自己。
你真的如你父王所說那般的“心機深沉”。
現在了,你都還試圖掩蓋自己的真實心機。
你五歲抄寫經書,從不是為了讓帝王憐惜你疼愛你,而是為了借著他的手,讓你自己的日子好過一些。
當時,你身邊照顧的宮人,總是以欺負你為樂,想著各種法子帶壞你。
你是那麼的聰明,很快分析出了他是其他宮派來的眼線。
才五歲的你,便已經足夠的心機。
你輕而易舉便誘著他說出了討好帝王的法子。
“經書”也是他找來的,上麵寫滿了對帝王的各種詛咒。
你不眠不休抄寫“經書”的時候,很快樂。
你幻想詛咒已經生效,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已經被你狠狠踩在腳底。
不用懷疑,五歲的你,已經有了這般的野心。
你伏小做低,滿懷希望地把“經書”呈上去,那被叫做父王的男人果然暴跳如雷,罰你入了冷宮,而貼身照顧你的宮人則被亂棍打死。
那時候的你,還太小了。
所以,你真的記錯了。
那寫滿了詛咒的“經書”,並不是落入了積雨的花盆中,而是滾在了沾滿賤奴鮮血的血泊中。
你當時低著頭,嘴角還咧著笑,為這總是欺負你的宮人祭奠的笑。
你精心謀劃入冷宮,隻不過是為了保全自己這條性命。
你在冷宮待了五年,等到十歲卻沒有等來封禁的消除。
糯米團子也並非是因為貪玩才入的冷宮。
是你。
是你的謀劃。
你用一個把柄要挾了經常來往於宮中的李公公,誘騙了糯米團子來你的身邊。
你早就知道糯米團子身份高貴,在帝王麵前更像是疼寵的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