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父母家族庇護的蔣依白,就成了一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和新來的趾高氣揚的徐嬌相比,她更像是一個私生女。
唯唯諾諾、低聲下氣、在夾縫中委曲求全,除了張楚楚可憐的臉沒有任何戰鬥力,最後還被當成了禮送給了趙紀寧。
誰都知道送過來的女人會是什麼下場,然而她名義上的父親依舊把她當成了祭品,隻為了安撫那個晟瑞集團掌權人的幾分怒火。
在第四天的早晨,桑白見到了趙紀寧。
那扇始終緊閉著的門終於打開,男人走了進來,仍舊是一身黑色,純黑的襯衫和西褲,襯得領口處那抹肌膚愈發白皙,麵容俊美無邊,又淡漠得高不可攀至極。
“蔣依白?”他在桑白對麵的那張椅子上坐下,目光望著她,仿佛極其隨意開口。
“我是。”桑白摸不起他此時的想法,隻點了點頭,對上那雙沒有感情的眸子時,本能咽了咽口水。
完了。
他最終是長成了作者期望的樣子。
她麵前的這個人,像極了書裡所描繪的那個大反派。
“我們是第一次見麵?”趙紀寧在椅子上交疊了一下雙腿,漫不經心問。
桑白隻在腦中思考了一瞬,肯定點頭,“是。”
“那為什麼...”他微微傾過身子,拉近了同桑白的距離,兩人雙眼直直對視,桑白清晰的從裡頭看到了自己不安的臉。
“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那樣叫我。”趙紀寧語氣不急不緩說:“這是我的小名,沒有人知道。”
桑白忘記了這一茬,聽到他這麼一說,腦子嗡的就炸了,她麵上強迫鎮定,力圖聲音平穩。
“對不起,我童年時有個玩伴也叫小寧,你們長得很像,我第一眼認錯人了。”
借口拙劣,趙紀寧不知道信沒信,隻是見他如同了然般輕輕頷首,接著再度開口:“那這個小寧姓甚名誰,家住何處,我倒是有興趣和他見一麵,看看我們到底有多像。”
桑白背上隱隱冒出冷汗,隻能硬著頭皮編下去,“過去好多年,我們早已經沒有聯係了,大家都搬過幾次家,我當年根本不知道他的大名。”
“沒關係,有其他訊息也可以,隻要人還在,我就能查到。”他勝券在握的神情,桑白絲毫不懷疑這個世界大反派的實力,要讓他去真的查,這個謊言肯定一戳就破。
桑白心頭一慌,話語幾乎是脫口而出。
“他死了!”
“?”趙紀寧神色莫名看過來,桑白對上他視線,突然冷靜下來,無比認真點了下頭,語氣篤定。
“沒錯,他已經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