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太聽了更愁了。
這種事說多了,就變成了讒言,反而有種居心叵測的感覺似的。隻會讓公主不高興和反感。
馬車繞了些路,便回宋府去了。
想到宋大人,她就有點倒胃口,雖為夫妻,卻也各有信仰,各有其主。各有算計。
快過年了,淩霜心裡想念雲深,怕他冷著,怕他餓著,怕他思念自己。
這個世界,通信不方便,而現在,他們兩個地位都太低,通信就更不方便了。
有些心裡的東西就得忍著。
忍的受不了的時候,就得想辦法。想象現實世界隻是一個小事,想象當下的事隻是一粒塵埃,將之放小,將其它事放大,專注於當下,人才能慢慢的從思念之中掙脫出來,喘息一口氣。
她必須得忍著,她以後還會有更無儘的世界,她必須得習慣這樣的分彆。
將它放小,想象成一粒塵。繼續生活下去,等待下去就對了。
淩霜偶爾也會焦躁,焦慮,然而,她學會了慢慢平靜下來。
隻要她與雲深的心不變,哪怕分彆,也沒什麼好怕的。
心在一起,便有相聚之日。
大年三十,這一年,淩老頭帶著淩春根,淩柱子,還有淩霜和招弟四個人一起和村子裡人去了祠堂。
從淩晨日初升時,就一直有人在忙著祭禮的事了。
今年雖然不豐,但依舊隆重而肅穆。
小輩們是不知道一些什麼,但是年老者並沒有忘,他們一直安寧而祥和,透著嚴肅與莊重。
裡正帶著村裡男丁下拜,磕頭,上香,獻上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