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我回去以後,半信半疑。
那時候不知是怎麼想的,可能是依然忍不下這口氣,又或許是那點虛榮心在作祟。
我還偏得讓鳳壹之對我刮目相看不可。
放眼京城,那個世家公子哥,敢說對我沒點想法,憑什麼他鳳壹之是例外?
從此以後,他就成了我的“獵物”。在捕獵的時候,我總是期待、激動,並緊張著。
我和他總是在各種場合,不期然地“偶遇”。我每次都表現地很鎮定,然而他看起來比我還鎮定。每次都一樣冷淡地從我身邊路過,像是第一次見我,又像是眼睛出了問題,看不出我與彆的姑娘有所不同。
是我自命不凡了嗎?
我狠狠地碾著手裡的花,心底有些受挫。
但是越挫越勇。
父親和哥哥都被我瞞在鼓裡,他們會知道就怪了,男人哪懂女兒家的心思。隻有母親察覺到異常,不知道我整天在忙著鼓搗些什麼。幸好最後是虛驚一場。
也就隻有衛瀾衣這小子,成了精了。接連好幾天,每次我和鳳少公子站一處,都用挑著眉,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看著我。
我懶得搭理他,
反正他也不敢說什麼。他父親在我父親那兒都通氣兒了,敢亂說話,當心回去後又被打。
後來,在一次宴會上,我打聽到鳳少公子回來。我特地安排了歌舞,最後在一片掌聲雀躍中壓軸出場。
我揚起藍紫色的袖擺,臉上每一分笑意都恰到好處。我太懂得怎麼使用我這張臉了,對著銅鏡擺過很多次。從小到大,我每次犯錯,都用這張臉來對付父親母親,屢試不爽。
而哥哥不知變通,所以他活該遭殃。
父親站在一側,無奈地看著我。
太後臉色難看,我都能想象出她心底裡肯定是在說著“荒謬至極”。
可惜,誰讓她在我以前還願意裝乖時候,也沒好臉色的!現在,本姑娘不伺候了!
衛瀾衣手裡執著酒杯,擺在麵前,似笑非笑地神情,衝著我挑了挑眉梢,意味深長地笑。
我轉開目光,掠過有些怔愣的太子,麵向鳳壹之的方向。下半張臉用水袖遮掩,然後勾起唇角,一點點露出來。
看著那些失神的世家子弟,我心底暗自得意。可是鳳壹之,他終於看著我的方向,可是那雙狹長的眼睛裡,平靜地仿佛沒有絲毫情緒。
他是塊木頭不成?
我心底生氣,真的看不透這個男人。就像衛瀾衣說的,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怎麼看得透他這個世外高人,腦子裡的想法呢?
一舞終了,我發揮如常。最終稱讚絡繹不絕,可我暗自鼓著臉,眼角暗戳戳看向鳳壹之的方向,心底並沒有多大高興。
我最終安靜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