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趕緊衝出石錐的覆蓋區。情急之下,總是容易忙中出錯。當他把注意力全力放在石錐上,往外圍衝的時候,忽然他感覺到一股詭異的拖拽力,讓他的身體一下子就變得沉重了許多,好像體重忽然增加了十倍似的,猛地往地下墜落。
任由他的翅膀如何拍打,竟也無法挽救這個下墜的頹勢。
不好!
毒蟲護法心裡頭一回生出恐懼之意。當他的身體失控,感覺到下墜之勢不可阻擋時,他就意識到,自己被算計了!更知道,自己正在為輕敵付出慘重的代價。
嘭!
毒蟲護法的身體絕望地落在了軟如泥漿一樣的地麵當中。那地麵的泥土就跟詭異的粘液似的,竟充滿粘性,一下子就把毒蟲護法給粘住纏住。
周圍的泥土仿佛有靈性似的,瘋狂地糾纏著毒蟲護法,一門心思要將他鎖住纏住。
任由毒蟲護法如何折騰,始終掙脫不得。
當毒蟲護法被粘住纏住的那一刻,那幾個土屬性的覺醒者緊繃的心弦一下子就放鬆下來了。
每個人都長舒一口氣。
成了!終於是成了!
在他們幾個人的通力合作下,這個可惡的控蟲者,終於是著了他們的道,被他們合力給擒住了。
其中一人嘿嘿走到泥漿邊的毒蟲護法跟前,嘻嘻笑道:“這一晚上,你風頭也出夠了吧?該到你償還的時候了!”
毒蟲護法眼神複雜,被自己瞧不起的對手這麼奚落,他當然惱怒,但此刻他更多的還是後悔和絕望。
他知道,自己到底還是上頭了,丟掉了自己平時冷靜的作風。
而此刻,落在了敵人手裡,他顯然已經預料到會是怎樣的下場。
強大的自尊心讓他不可能對這些人求饒,而他更清楚,這群亡命之徒不是江躍,就算他求饒也不會有好果子吃,反而會被羞辱,下場可能會更慘。
當下腦袋一撇,索性保持最後的倔強,直接來個不理不睬。
那幾人見他這樣,都是哈哈笑了起來,絲毫不掩飾他們的嘲諷之色。
“行了,彆跟他廢話,送他上路吧。”有人提議。
有人則道:“不急,先拿下他,然後去跟刀爺複命。咱們把這家夥抓到刀爺跟前,讓弟兄們都看到咱們的功勞,刀爺才好提拔咱們不是?”
都是聰明人,對這種聰明的提議,大家自然不會拒絕。
其中一名覺醒者道:“這家夥詭計多端,還有同黨。保險起見,我要先把他石化,等見了刀爺再恢複。不然萬一中途有同黨竄出來救他,被他逃脫可就麻煩大了。”
“對,還是你想得周到,就這麼辦!”幾人雖然拿下毒蟲護法,但是對他先前那些恐怖的控蟲手段還是心有餘悸的。
那恐怖的蟲潮,給他們帶來的心理陰影,也不是短時間內可以打消的。
那名具備石化技能的覺醒者說著,便上前準備對毒蟲護法施展石化技能。
可就在他手勢開啟時,變故又生。
猛然間,地底深處居然傳來激烈的湧動,一道詭異的軀體猛地從地底深處鑽了出來,張開血盆大口,對著那人的脖子哢嚓一下咬去。
這一下變故來的十分突然,等大家反應過來時,這名擁有石化技能的覺醒者已經身首異處。
是的,那血盆大口的咬合力簡直堪稱恐怖,一口直接咬斷了他的脖子,他的整個腦袋跟身體直接分離,血濺了一地都是。
而這還不算完,幾乎與此同時,連續幾道身軀噗噗噗不斷鑽出來,分彆對著其他幾個人張開大嘴就是一頓撕咬。
這些從地底鑽出來的軀體,根本不是人類,而像是變異的怪獸,就好像從恐怖電影鑽出來的怪獸。如銅澆鐵築一般的身軀散發著詭異的金屬光澤,四肢還粗壯有力,爪子有如利劍一般鋒銳,腦袋如同鱷魚似的兩排利齒,嘴角還流淌著詭異的綠色液體。
給人視覺衝擊就是變態而瘋狂的生物。
而這些怪物看著似乎智商嚴重不足的樣子,可它們的攻擊目標卻十分精準,隻對那幾個土屬性覺醒者。
尤其是那個石化技能的覺醒者,正準備對毒蟲護法下手,更是首當其衝被直接咬斷了。
更神奇的是,本來被那黏糊糊的泥漿困住的毒蟲護法,忽然感覺身上的束縛感居然解除了。
而地麵也慢慢恢複了正常。
恢複正常的毒蟲護法,哪裡會放棄這種生存的希望?翅膀再度生出,直接騰空而起,一口氣又祭出兩個蟲巢。
他要把剛才的羞辱加倍奉還!
“喂,毒蟲大叔,省省吧。現在這幾個人是我的獵物,可不許你再插手了。”就在毒蟲準備將毒蟲釋放出來的時候。
一道清麗且慵懶的聲音詭異地響在毒蟲護法的耳畔。
毒蟲護法循聲望去,卻看到邊上一棵大樹上,結著一個詭異的巨大繭子。這繭子原先依附在巨大的樹乾當中,藏於黑暗當中,又有枝葉做掩護,竟然連毒蟲護法都沒發現它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此刻,這個蟲繭緩緩剝開,裡頭走出一道倩麗的身影。身上裹著一些奇奇怪怪的皮囊,讓她的身材看上去很是驚人。
不過不用看麵部,毒蟲護法光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
“嗬嗬,是林小姐來了。”毒蟲護法語氣不失尊重。倒不僅僅是因為眼前的林小姐救了他的命,更因為這個林小姐也是操控者,同為操控者,林小姐的實力甚至讓毒蟲護法有時候都自問不如。
此女自然是林一菲。她沒有跟著大部隊來,那是因為她覺得跟韓晶晶合不來,或者說她不想讓自己看上去成了韓晶晶的部下。
但這不代表她對江躍老家的事不上心。實則她一直在暗中跟隨。
尤其是聽說這個基地的混蛋禍害了很多女人,這更觸到了林一菲內心深處的禁區,讓她想起自身經曆。無疑讓林一菲瞬間黑化。
黑化的林一菲,絕對是令人恐怖的。尤其是對她的對手來說,絕對是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