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老爺,木頭說有要事求見。”嬤嬤在門外稟報。
“叫他進來。”崔清蘭臉色一正,意識到可能有事發生。
木頭提著食盒進來,裡麵正是兩碗醒酒湯,“木頭見過老爺、夫人。”
“起來,你有何事稟報?”崔清蘭肅著臉。
木頭掀開食盒,“夫人,這是在酒樓熬的兩碗醒酒湯,裡麵有東西。”
木頭的鼻子十分靈敏,能聞到並且記住聞過的氣味。
“叫馬大夫來。”蘇行遠揮手吩咐下人。
“你且先說說你在酒樓見到了什麼?”等馬大夫的片刻,崔清蘭問。
木頭緩緩道來,馬大夫來的時候,崔清蘭和蘇行遠已經聽了個大概。
“老爺,夫人。”馬大夫提著木箱,擦了擦額頭的汗。
“麻煩大夫看看這兩碗湯。”崔清蘭道。
馬大夫從食盒裡端出醒酒湯,並排放在一起。他眯著眼打量片刻,而後湊近了細聞,麵色突然一變,而後從帶來的木箱裡拿出銀針蘸取湯藥。
燭火下,銀針逐漸變黑。
在場幾人臉色突然變得難看。
馬大夫又試了另一碗,這碗無毒正常。
“這碗中似乎加了大量的五石散,若是服用之人在此前飲酒,五石散發揮效力,其後果不堪設想。”
崔清蘭冷笑一聲,“真是誰都能欺負到我兒頭上了?”先是顧凜池,再是這個王容之,今年運勢不大好,否則怎麼會招了這麼多小人?
木頭退下之前,猶豫半晌道:“夫人,小姐似乎知曉奴才是您派過去的。”
“今日的事,小姐還命綠嬋囑咐一定不能讓公子入口外麵的湯藥。”
終於有一件能感到欣慰的事,崔清蘭輕笑道:“她如果不知曉,便不會用你了。”
人走後,崔清蘭感歎,“我的梨兒聰慧過人,對錦沐也舍得關心。”
蘇行遠默默飲茶,“看來,那王容之果真早與六皇子等人勾結在一起。”
崔清蘭:“……”她抬手熟練擰住蘇行遠的耳朵,“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關心這個?”
“哎哎哎娘子……鬆手……鬆手……”
王容之那邊,主仆二人走在牆根陰影處。
“叫你辦的事,可辦好了?”黑暗中,王容之麵容狠戾,聲音像含了刀子一樣,透著殺意。
業茗無端打了個哆嗦,“回主子的話,都辦好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這次隻在蘇公子的湯藥裡放了東西。”
王容之挑眉,抬腳狠狠踹在業茗心口,業茗毫無預料跌倒在地,神情痛苦。
“這件事辦得很好。”王容之獰笑一聲,又是一腳踹在業茗腹部,手捏住業茗的下巴質問,“但你自作主張,是不是以為自己很聰明?”
業茗不顧身上的疼痛,掙紮爬起來跪在地上磕頭求饒,“業茗知錯,業茗下次不敢了。”
“下次?不敢?”王容之踩在業茗肩膀上用力往下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一陣冷風吹過,聲音幽幽似鬼泣。
第二日,錦梨用過早膳正打算細問綠嬋昨日的事情,前頭來人說是有貴客上門拜訪。
蘇母的意思是,就叫錦梨在院裡歇著,不必過去。
“去打聽打聽是何人。”錦梨吩咐綠嬋。
她看向桌上新剪的桃花枝,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果然,綠嬋回來稟報,說是太子攜重禮前來拜訪她爹娘。
“小姐,您說太子此行所為何事?”綠嬋問。
綠嬋想,若是太子拜訪相爺,那有理有據,畢竟一個儲君一個丞相,兩人可以談論朝堂之事。
可太子還要見夫人?
好生奇怪。
綠嬋心裡的疑惑明晃晃展現在臉上,錦梨一臉淡定道:“不奇怪。”
約莫景深是為了她吧。
唉,錦梨無聲在心中歎氣。
個人的魅力太大也是個負擔,隻見了一麵就能讓景深念念不忘。回頭回了天庭,一定要把這段畫麵保存起來,每年都拿出來觀賞一遍。
前院,明曉了太子的來意,崔清蘭和剛醒來沒多久的蘇錦沐一臉鐵青。
倒是早就有了猜測的蘇行遠臉色如常,甚至頗為淡定的咬了口新口味的點心。
作者有話要說:景深: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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