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頌往左右掃了一番,道:“此處距司空之所在尚有一些距離,任公且稍待片刻,我去引一匹馬來。”
遂往旁邊的驛舍而去。
任父此人最怕熱,聞言,就地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一邊給自己扇風,一邊時不時地看著驛舍的大門。
崔頌入了驛舍,向驛從出示了官印,便被引去了後院。
他揮退跟隨他的驛舍從事,在馬廄旁選了一匹棕色的駿馬,喂食馬草。
不多時,一個身手輕便、五官平凡無奇的男子不知從何處躥出,站在他的身後。
崔頌繼續喂著馬,沒有回頭:
“如何?”
那人低聲用清河方言與他彙報了幾句。
隻聽了兩句,被崔頌抓著的馬草便脫了手,落在地上。
崔頌垂眸看向自己空無一物的手,緩緩收緊成拳。
“奉孝……”
直到掌心傳來尖銳的刺痛感,他才回過神,低聲命令身後的人離開。
他喂完最後一點馬草,牽著馬離開馬廄。立即有驛從上前,給馬套上車架,從側門引出。
任父見到馬車,擦去額角新冒出的汗,等崔頌在驛從的殷切招待中上了車後,這才跟著上去。
一坐上車,他驚疑不定地瞅著崔頌的臉:
“崔侯這是怎了?方才還好好的,怎麼麵色……如此蒼白?”
“無妨,興許是天氣太熱,過一會兒便好。”
任父又端詳了一會兒,確定他沒有其他異常,這才安下心。
馬車緩緩駛動,任父感受著撲麵而來的暖風,昏昏欲睡。
忽然,他睜開眼,飛快地吸了吸鼻子,疑惑地東張西望,最終將視線落在崔頌身上。
“崔侯,你受傷了?”
“未曾。”
平日裡親朗溫和的聲音,此時格外清冷,幾欲拒人於千裡之外。
任父心中有些發怵,又有些猶疑。他想到崔頌的為人與脾性,終究是壯了膽子,隔著袖子抓起他的手。
“崔侯莫非對掌上的切口毫無所覺?”
崔頌隻掃了眼掌心與洇濕袖口的血跡,便若無其事地抽回手:“方才引馬時,不慎勒傷,勞任公掛心了。”
任父還想說些什麼,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二位,司空的府衙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發刀了,是4毫米的迷你刀,彆怕(持續順毛)。作為一個和藹可親、每天隻想睡24小時的“老年人”,我真的隻有4毫米。
.
苦於姨媽,時速悲催,短小感人,懇請諒解。
.
感謝在2020-04-0116:43:45~2020-04-0216:02: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浮生14瓶;客路人、安塵、薛定諤10瓶;南柯9瓶;嫣嫣5瓶;晏柒鳩、葉卿寒2瓶;木堯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