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針對精衛行,沒人敢勞煩美人蠍大駕。
於是,淩一弦得以優哉遊哉地吃完了這頓擺盤漂亮、糕點精致、非常適合加上網紅濾鏡,拍照發朋友圈裝逼專用昂貴下午茶。
小白臉兒雖然長得弱不禁風,但考慮情卻十分地全麵周到。
他怕美人蠍之前被a市玉門擺了一道按怨氣,會借這個由頭半路找茬。所以,在好吃好喝地招待美人蠍之外,小白臉兒居然還給美人蠍留下了一個付錢馬仔。
馬仔任打任罵,溜須拍馬,隻求能在任務期,這位姑奶奶對付過去。
淩一弦:“!!!”
這規格,這待遇,基本是微服出巡老太配置了。
淩一弦心裡對小白臉兒做派歎為觀止。
而在表麵上,美人蠍卻連眉梢都沒彈一下,十足十地表演出了盛氣淩人跋扈。
她帶著馬仔掃蕩了距離酒店最近兩個購物中心,又在人均千元起步海鮮飯點裡吃了頓飯。
待小白臉兒他們終於得消息傳來,美人蠍甚至都沒等他們回來見上一麵,就自顧自地拎著一串標著logo提袋,揮招車,揚長而去。
小白臉兒他們回到酒店包廂以,馬仔戰戰兢兢地將情況儘數上報。
他剛講到一半,就是“美人蠍走進店裡,菜單看都不看,點了一打鮑魚海參帝王蟹”部分,之前找茬肌肉男拳頭就已經硬了。
等馬仔將美人蠍聽到消息傲慢一笑,扭頭就走過程複述完畢,肌肉男轉頭就擰起了酒店門。
“這娘們兒不知天高地厚,實在是給臉不要臉,看這就去她……”
小白臉兒皺起眉毛,沉聲叫道:“孰湖,回來。”
他擺擺,用一種終於送走了瘟神語氣說道:“不管怎麼說,任務完成了就是好。至於其他都是旁枝末節。”
稍,他垂眸看向那位馬仔:“辛苦了,今天花銷組織給報……哦,對了,發/票呢?”
馬仔:“……”
停頓一下,小白臉兒聲音中帶上了幾分不祥猜測:“……發/票呢?”
馬仔哭喪著臉,哆嗦道:“全被美人蠍給拿走了啊!”
小白臉兒:“……”
聽到這個消息,有聯想起於美人蠍另一大傳言,小白臉兒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太無恥了吧,美人蠍,一隻羊你竟然還能薅兩次羊毛!
再一次地,小白臉兒產了深深懷疑:一直以來,精衛究竟是怎麼忍受自己這個搭檔?真不是因為美人蠍過於變態、給他壓力太大,才精衛給逼反了嗎?
————————————
另一邊,接到了“轎車遭受突然襲擊,導致車毀人亡”報案以,武者局迅速派出了調查人,在案發現場拉上隔離黃線,阻止偶然經過路人接近或者拍照。
當然啦,這些都隻是做個樣子。
到目前為止,一切情都在武者局掌握之中。
確認那些襲擊者已經全部離開,武者局工作人員打開轎車底廂,露出了裡麵潛藏暗格。
埋伏在暗格裡武者擺了擺,他拒絕了旁人攙扶,身法輕盈地一躍而出,從工作人員裡接過打濕毛巾抹了幾臉,擦淨了沾染幾道灰印。
這人皮膚白皙,眉目端正,氣質溫柔,儼然正是明秋驚無疑。
在剛剛突然遭遇襲擊一片混亂裡,正是明秋驚藏身暗格,從不角度打出刀片、飛矢、金錢鏢等暗器,魚目混珠,讓偷襲玉門成員錯以為他們襲擊是精衛。
而座位上“精衛”,其實隻是一名具有武學背景,前簽署過協議特殊死囚。
“行很成功。”工作人員帶著笑容說道,“你接下來有想去地方嗎?們可以派人送你。”
明秋驚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很快便露出一個彬彬有禮微笑,對工作人員點了點頭。
“能送去武者局一趟嗎?想……再見精衛一麵。”
“您見他做什麼?”
明秋驚溫和地彎起眼睛:“有一個問題,想請精衛替答疑解惑一番。”
…………
這次會麵,精衛全程態度都十分配合。
畢竟,遭遇刺殺例還曆曆在目,精衛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念了明秋驚前提醒情。
負責人還記得精衛前所表現出、對明秋驚抗拒。因此,當他通過監控看見這兩人尚算良好處氣氛時,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十分鐘,負責人不幸地發現,自己那口氣鬆得太早了。
他一指著監控屏幕,一麵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這怎麼還打起來了呢?”
明秋驚性格他最知道,那是個當穩重自持、能口就絕不好孩子。至於精衛,性格裡很有幾分趨利避害狡猾。
可以說,除非是突然患上了老癡呆,不然精衛不至於在武者局這種地方,跟明秋驚大打出啊。
“快快快,讓他們兩個彆打了。”打壞了誰都不好哇!
趕去拉架工作人員剛剛跑到會客室門口,大門就自屋內拉開。
明秋驚按著站在門口,眼中隱隱浮現著幾分凝重,但還是衝工作人員禮貌地點了點頭。
工作人員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剛剛,你們兩個……”
“抱歉,隻是切磋一下,沒有彆意思。”
工作人員左右上下,將二人各自打量一番。
隻見明秋驚渾身衣冠楚楚,不見半分狼狽姿態;而精衛則老老實實窩在沙發裡,絲毫不見剛才大乾戈囂張。
警惕地看了看明秋驚,工作人員問他:“你還打算繼續跟他說話嗎?溝通話,你們不能。”
明秋驚溫文有禮地拒絕道:“不了,們聊完了。”
回上房門,明秋驚略微壓低了聲音:“對了,麻煩你們替精衛準備一條孝帶,還有七天素食。這幾天裡,儘量照顧他些吧。”
工作人員驀地抬頭看他。
明秋驚歎了口氣:“是才知道……精衛師父,剛過世了。”
…………
直到走出武者局門口,明秋驚方站定腳步,朝著精衛所在會客室方向回頭凝視了一會兒。
剛剛和精衛過招時雖短,卻讓明秋驚確定了一件情。
他與精衛,或許是出一門。
儘管在交之時,兩人都刻意避開了對方用過招數;但越是如此,他們展示出東西便越多,就越能體會到細枝末節處熟悉。
外人一時半刻或許看不出,但在局中兩人卻是心知肚明。無論是功法、口訣、招數,還是承於教導那些發力小技巧,他們儼然出一源。
再聯想起老一輩往,於自己那位不知所蹤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