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相柳相柳,拔腿就走。……(1 / 2)

儘可能不引人注意地, 莫潮生和淩一弦一起,把整個寨子的地形都踩了一遍, 在心中勾勒出整個山寨的大致地形圖。

這其中,淩一弦扮演的阿梅大概個厲害角色。

倒不說的武功多麼高強,隻,在這種山寨裡,一個年輕、潑辣、跟寨子裡其他青年有說有笑,自己又練了武功,並非“嫁”給式成員的年輕女人, 總會很受歡迎的。

借著這個阿梅的身份, 淩一弦套出不少零碎的小消息。

“三口常用的井分彆在這個、這個和這個地方。寨子裡還有個簡易的大型濾水裝置,如果時間不夠,可以考慮直接往這裡麵摻東西。”

“話說我不想把寨子裡的人都毒死啊, 至少懷孕的女人還挺無辜的。要隻放倒,不毒死,天知道我究竟該往血裡摻多少毒, 又該滴多少血……話說他們大概一天吃多少水。”

背著人的地方,淩一弦把頭發抓亂了一點。

原本還拿著根樹枝, 想在地上嘗試著套用個公式什麼的,好算出自己控製用毒的分量。

很快,在數學帶來的巨大陰影, 淩一弦扔掉樹枝,選擇坦蕩擺爛。

“行了,我想通了, 隻要確保不該吃水的人彆吃上水,我管他們死不死。”

在身,莫潮生抱著胳膊, 表情好笑地看著淩一弦,中滿了“我就知道你這學渣想要算數,純屬脫褲子放屁”。

過剛一番偵查,兩人確定,這座留空寨子此時在“留空”期。

比較拿出手的武者剛好被調走,寨裡留的幾個玉門式成員,屬於莫潮生稱為“墊腳都不配”的個等級。

他們兩個本來想今晚就手,趁著月黑風高,往井裡擠點血水,把整個寨子一鍋端了。

這種想法一直持續到他倆從一個女人裡知,再過幾天,會有一個式成員回來。

女人說的當地土話,念出的越打字,淩一弦聽著也很陌生。如果逐字對照著翻譯過來,個字應該叫做“劉地龍”。

聽完係統的在線翻譯,淩一弦當場被這字土了個跟頭。

至於莫潮生,他則非常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土嗎,相柳常用的越打字。”

淩一弦這明白,其實劉=柳,地龍多半本地用來形容九頭蛇狀態的稱呼。假如不按意譯,這字倒也還說過去。

他們兩個都跟相柳有仇。

隧道塌陷的事都不消說,光莫潮生,他臉上的血痂脫落沒幾天。

所以一聽到這個字,兩人一致決定,暫且在山寨中埋伏來,說什麼都要搞相柳這孫子一票。

“肯定你去對付他更合適。”莫潮生說,“你們兩個都用毒的,專業比較對口。”

至於莫潮生自己,他做好了隨時衝進戰局打悶棍的準備。

不用問他二打一否會不好意,長了這麼大,莫潮生都不知道臉這個字怎麼。

淩一弦沒有意見:“也行。不過我先把其他人放倒吧。”

其他雜魚不提,幾個玉門式成員雖然在莫潮生口裡排不上號,要都一股腦攪進來,也怪麻煩的。

莫潮生撇撇嘴,顯然並不把他們放在裡。

他也同意先解決掉閒雜人等。不怕他們的戰鬥力,而怕他們悄悄報信,走漏風聲。

淩一弦繼續模擬情境:“等滴血把人都放平以,我就用阿梅這個身份接近相柳……嗯,好有個光明大的理由,不要引起他的懷疑,爭取能偷襲他一把。”

莫潮生笑意儼然,連連點頭,目光中儘欣慰之意。

係統在淩一弦腦海裡直吐泡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宿主,不愧您。”

淩一弦順理成章地說:“綜合留空寨子的用途,和我們打聽到的消息,我可以偽裝成投懷送抱的女人去找相柳。”

“……”

莫潮生的笑意在唇角僵住了。

他不可議地看了淩一弦一,又不可議地看了淩一弦第二。

莫潮生願意壓上自己前半生對淩一弦的所有了解擔保,如果放著淩一弦不管,哪怕活成一塊石呢,也絕不可能自己想到這種方式。

除非之前,放山的一年,淩一弦通過某種渠道學到了什麼……

“哦?”莫潮生不動聲色地問道,“怎麼著,你還學會色/誘了呢?你們武者局還教這個?”

淩一弦頭都沒抬,絲毫沒察覺到氣氛的古怪:“色/誘嘛,沒式學過,當人蠍的時候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哦——”莫潮生了然點頭,“我明白了。”

淩一弦仍然頭也沒抬,還嫌莫潮生囉嗦。

隻有腦海裡的係統看到這一幕,數據流無奈地波動了兩。

它總感覺,難纏的種家長在舉報教育局前,臉上也會露出跟莫潮生類似的神色。

…………

相柳返回當天,在確認了他的身份以,淩一弦就風風火火地行動起來。

首先,在寨子裡的三口水井、一處濾水裝置乃至廚房這五個地方,依次添加了幸運血液盲盒。

這個盲盒的意呢,大概就讓一眾參與的幸運山寨人喝含毒量不等的水,隨機發放昏迷不醒、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直翻白等特殊內容。

至於寨子裡的孕婦和女孩,淩一弦則提前一天,隱晦提醒們在屋子裡儲藏了一定水源,然一不做二不休地把們反鎖在了屋裡。

大概這個叫阿梅的姑娘平時就太凶了,對這不會武功、沒有背景沒有依靠的女人們態度也不好,見到淩一弦這麼做,大家隻嘻嘻哈哈地指點了一番。

“阿梅,們又惹你生氣了?”

淩一弦在係統的翻譯,非常適當地罵了一句。

被鎖起來的女人們著急地在屋裡拍門,門外麵,大家沒人理會,交頭接耳,爆笑如雷。

“不行啊,可不敢惹我們阿梅哦。”

“你們老實點哉,知道阿梅脾氣不好,還非要招惹哉。”

也有人調侃阿梅:“你看劉地龍回來了,也想去沾一沾,不想被這小娘皮搶了先吧。真阿梅能做出的事,凶狠哉!”

淩一弦四麵八方瞪了一,踩著阿梅細條條的步子離開。

一邊走一邊在心裡跟係統吐槽:“你發現沒有,一共兩次扮演,我都好碰上這種潑辣嗆口的性格啊。”

係統:“這不說明宿主您運氣不錯嗎。”

“這倒。”淩一弦高興了一會兒,又有點苦惱地說,“這種跟我自身性格南轅北轍的扮演,也會讓我覺老天對我誤會很大的。”

“……”

係統沉默了很久很久,小聲問道:“宿主,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您或許有個什麼大病,又或者對自己存在一誤解呢?”

淩一弦:“???”

不管怎麼說,淩一弦巧妙運用了瞞天過海的手法,把意外的可能性壓製到了低。

光明大地將其他女人都鎖起來,阿梅捧著托盤,趾高氣揚地昂著頭,搶過了給相柳——哦不,劉地龍送東西的任務。

默念著“劉地龍”這個土令人發指的字,淩一弦無需提醒自己任何關於演員自我修養的話題,就天然帶上了滿麵的笑容。

屋子裡,個斜坐在窗邊讀書的男人,果然淩一弦見過的柳項。

他仍保持著副五級武者賽場上見過的模,和兩三個月前相比,並無太大變。

柳項的線條輪廓依舊陰柔,皮膚白皙,身段輕盈,大概淩一弦戴上了先入為主的濾鏡,總覺他側坐讀書的神態,很像某種臨水而居的沼澤生物。

柳項神色氣質見,帶著一絲絲和莫潮生極為類似的感覺,曾被淩一弦感受為恐怖穀效應。

現在看來,這大概因為他和莫潮生小時候都接受過一的教育的緣故。

直到聽見阿梅的腳步聲接近,柳項偏頭給了一個神。

他打量過阿梅黑撲撲的皮膚、略扁的臉,還有不算太大的一雙睛,挑剔地皺起眉頭,衝著阿梅輕輕擺了擺手。

整個過程裡,柳項一句話也沒有說。

阿梅黯然地抿緊嘴唇,卻仍記恭謹地彎身,把木質托盤放在柳項的手邊。托盤離手的一刻,兩人之間的距離被拉到近。

霎時間,柳項忽然耳朵一動,轉過頭去,卻朝著和阿梅相反的方向。

道聲音極其細微,隔著兩三道芭蕉葉紮的牆壁,卻仍被屋子裡的兩人聽清晰。

——外麵的守衛喝淩一弦處理過的水,終於毒發,昏迷倒地的聲音。

阿梅的掌心裡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柄短匕,而柳項仍然沒有轉頭。

隻,他雖然不曾轉頭,然而在他頸偏右的地方,忽然多出了一道粉色的裂縫,就像山蜘蛛上顎處道自然的顎裂一。

在裂縫裡,徐徐吐出一股酸氣,宛如有個生怪人,往柳項的脖子上多安了一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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