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說破大天,人家會聽你一個孩子的嗎?
咋搞?他發現重生也不是無敵,至少搞定爸媽這件事,就是洪水猛獸。
齊磊有些犯難。
然而,也許是老天眷顧,已經把齊磊送回了二十年前,便不介意幫他再解決一次難題,或者送來一個可以解決難題的小激靈鬼。
正當不得其解之時。電話鈴響了,是徐倩。
拿起電話,還不等齊磊開口,那邊就傳來徐小倩同學並不算友善的問話。
“在乾嘛?”
齊磊一聽,氣場不對啊!
啪的一下就把電話掛了。
那邊徐小倩差點原地爆炸,他...他敢掛我電話?
結果還沒爆發,電話鈴響了。
是齊磊。
徐倩語氣更不好了,“你是不是有病?要乾什麼!?”
隻聞那邊一聲長呼,“呼,這回就對了。”
徐倩沒懂,“什麼對了?”
齊磊,“邏輯是這樣的,你給我打電話,應該是想我了。所以,我說:喂?你說:在乾嘛?輕柔的那種。”
“如果是我給你打電話,想你了,而你心情不大好,不想搭理我,你就說:你是不是有病?要乾什麼!?凶神惡煞的那種。”
“現在台詞對上了,情緒也對上了,可以繼續了。”
我噗!!
徐小倩直接就笑噴了,“齊磊,你有毒!”
她確實心情不好,坐在家裡無所適從,稀裡糊塗就給齊磊打了個電話,結果他來這麼一出。
嚷嚷道:“誰想你了?要點臉行嗎?本姑娘是心情不好,想找個人罵一罵!”
齊磊,“那不巧,我心情也不太好。”
“哦?”徐倩一怔,“那你先說。”
齊磊,“還是你先吧!也許你說完,我心情就好了呢!”
“去死吧你!”
沉默了片刻,咬牙切齒,“我、在、選、補習班,順便悼念假期!”
齊磊一點都沒同情的意思,冷冰冰來了一句,“多少個選項?”
“十一個……”
齊磊,“去掉十一個,選剩下那個。”
徐倩無語,“去掉十一個就沒了。”
“沒了就對了啊!你不是學習很好嗎?還上什麼補習班?給學渣留條活路行不行?”
“哈哈哈哈哈!”徐倩瞬間心情就好了,徹底好了。
給齊磊打電話,果然是正確的。
突然有些正式,又有幾分羞澀:“齊磊,你和我想的不太一樣。”
確實不一想,齊磊一次又一次在顛覆她的判斷。
對此,齊磊回了一句,“不見麵就想了?還說沒想!”
“滾!”
徐倩受不了他了,“該你了,為什麼心情不好?”
這邊齊磊在沙發上動了動身子,讓自己舒服一點,琢磨著應該怎麼說。
最後,“不算什麼大事,就是爸媽有點難搞。”
徐倩,“怎麼難搞?”
齊磊,“這麼說,現在我麵前有三座大山。”
“一座是帝國主義獨裁統治,不給說話機會。”
“一座是資本主義大資本家極度自信;不會聽進去我說的話。”
“還有一座,是封建主義地主老財,穩如老狗,水火不侵,跟他說啥都沒用。”
“我一個十六歲的小屁孩兒,要怎麼才能推翻三座大山,說服他們去做一件看似不靠譜的事兒呢?”
“唉!”齊磊長歎一聲老氣橫生,“革命事業艱難險阻,我輩任重且道遠啊!”
沒指望徐小倩能給他什麼中肯的建議,就像徐小倩打電話來抱怨補習班一樣,隻是彼此的一種宣泄而己。
而徐倩認真地聽著,心說,這算不算和齊磊交換了心事?
回歸正題,卻是冒出一句,“那確實挺難的。不過,也不是沒辦法吧?”
“嗯?”齊磊大感意外,耳朵堅了起來,“徐倩同誌有鬥爭經驗?”
徐倩咯咯的笑,也學著他的語氣,“一般般吧,畢竟是老革命了嘛!”
隨之正經起來,“也不算辦法。不過,我媽教過我一段關於人係關係的處理方法,你要不要聽?”
齊磊,“咱媽還有這本事?說來聽聽。”
“是我媽,和你沒關係!”
“行行行,說吧!”
“嗯。”徐倩沉吟了一下,“我媽說過一個故事。”
“說,從前有座山,山下有官府的捕快攔路,不讓百姓進山。”
“可是有一個采藥人,必須要進山。”
“第一天,攔路的捕快是他的朋友,說了幾句好話,賣了個人情就放他進去了。”
“第二天,換了個捕快,他不認識。於是他給了捕快一些錢,買通了捕快進山。”
“第三天,新捕快既不認識,也不收錢,於是他就賣慘,不采藥就沒飯吃。捕快看他可憐,也放他進山了。”
“到了第四天,捕快不收錢,不賣人情,也不心軟。所有人都認為他這回過不去了,但是采藥人還是順利通關,進山了。”
齊磊聽的皺眉,不由發問,“他是怎麼進去的?”
徐倩,“我媽說,怎麼進去的其實不重要,方法有很多,每個人的答案也不相同。”
“……”
齊磊有點迷糊,“那這個故事...到底說了個啥道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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