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晚冬,微風和煦。
明媚的陽光肆意灑落下來,空氣中仿佛飛舞著無數輕塵。
秦堯,秋生,文才三人在堂屋內一字排開,站在桌前,手中各自握著一杆毛筆, 在潔白如雪的宣紙上畫出一個個符文。
九叔坐在堂門口的椅子上,懷中抱著一個茶壺,曬著溫暖陽光,眯起眼眸,昏昏欲睡。
這天氣,這陽光, 可太適合打盹了。
“師弟, 工廠那邊還有一堆工作等著我去處理……”文才心不在焉的畫著定身符, 欲言又止許久, 到底還是忍不住開口。
秦堯屏氣凝神,用心畫著隱身符,淡淡說道:“和我說沒用,得和門口那位說。何況就你忙,我就不忙了嗎?”
文才:“……”
豎著耳朵聽清他們的對話,秋生頓時打消了開口求情的想法,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一筆一劃的描寫著神行符。
任家鎮外。
墳山。
石少堅站在青草稀疏的山巔上,目光陰翳地望向下方人影:“宋師弟,這一次,如果你還是不能給我一點有用的信息,就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不知為何,光是聽著他的聲音,宋卓心頭便沒來由的升起一股煩躁, 強忍著說道:“師兄,可能是我能力不夠罷。過去發現不了, 現在發現不了,未來可能也發現不了, 以後請您不要再喚我過來,浪費彼此時間。”
說完,他也不看石少堅鐵青的臉色,一甩衣袖,轉過身,大步下山。
石少堅心頭殺意翻湧,眼中布滿冷芒。
可即便是他再憤怒,再惱火,也不敢動手襲殺同門。
萬事皆有因果,有因果便有跡可循。
以茅山的底蘊來說,想查一個人,一件事情,一段因果,並非是多麼困難的事情。他們父子肆意狩獵鬼怪雖然有損私德,但於大義上是沒有多少過錯的,畢竟也算是變相的除靈捉鬼。
再加上內茅中的老祖庇佑,不會真有人死咬著他們不放……這就是關係的作用,是人脈的力量。
可話說回來,如果他對同門動手了,那麼第一個要殺他的恐怕就是他們的靠山了!
不久後。
徐晟一步三回頭,小心翼翼地來到山巔上,拱手拜道:“少堅師兄。”
石少堅呼出一口濁氣,注視著對方眼眸:“徐師弟,師兄我可是對你寄予厚望啊,你不會讓我失望罷?”
徐晟眨了眨眼,說道:“多謝師兄厚愛,以後我一定加倍認真,加倍努力地尋找義莊弱點。”
石少堅臉色一變,就連嘴角的假笑都繃不住了:“以後?以後是什麼時候,我還需要等多久?”
“師兄彆急,成大事者,最重要的就是耐心。哪怕再等一年,等兩年,三年,隻要我們抓住義莊一係的弱點,一擊必殺,這等待就是有意義的。”徐晟誠懇說道。
石少堅:“……”
他怎麼感覺這廝就是在忽悠自己?
“我等不了那麼長時間,近期就要讓義莊係分崩離析!徐師弟,麻煩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徐晟心頭一跳,輕聲道:“甚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