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人在任家鎮悅來客棧放了一大批外麵生產的冥紙。你去報我名字,將冥紙取出來,帶回義莊,通過義莊的銷售渠道散布出去。”石少堅囑咐道。
徐晟嘴巴微張,結結巴巴地問道:“師兄,你說真的?”
石少堅:“……”
什麼話?
我是有多閒才會和你開玩笑?
“師兄,不好意思,這件事情我做不了。”見他默認了下來,徐晟心底一寒,臉上再也無法維持圓滑世故的笑容:“一旦讓秦堯查出來,我會死的,而且肯定會死的很慘。您若是非要逼著我這麼做,就是在逼我去送死!”
“隻要你做的足夠隱蔽,他又怎麼能查出來呢?”石少堅鼓勵道。
然而不管他說什麼,徐晟都隻是搖頭:“師兄你太小看秦堯了,他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我敢肯定,有他在義莊,這事兒不做則已,做必被捉。”
在他的接連拒絕下,石少堅終是怒了,厲喝道:“讓你們查漏洞你們查不出來,讓你們做點事情比登天還難,你們到底是我們師徒安插在義莊的探子,還是義莊安插在我們師徒身邊的探子?”
徐晟唾麵自乾,絲毫沒受叱責影響,拱手說道:“師兄還有彆的吩咐嗎?如果沒有,師弟我就先行告退了。”
石少堅目光森然地望著他離開的背影,默默說道:“你們不忠,就彆怪我不義了……”
傍晚。
畫了整整一摞符文的秦堯掛起毛筆,揉捏了一下手腕,抬頭向門口處的九叔道:“師父,我也畫完了。”
概因秋生與文才各自隻需畫一道符,所以在半下午的時候就結束了修行,隻剩他一人畫到現在。
九叔起身走進堂屋,翻看了一下他麵前的符紙,微微頷首:“不錯,沒有敷衍了事,可以去休息一下了,待會再過來吃晚飯。”
“是,師父。”秦堯回了一句,拔腿就走,轉眼間就離開了院子。
幸福來源於對比,嘗試了灌頂般的加點修行後,再讓他一筆一劃的畫符實在是太煎熬了。
正如那句話所說: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光明!
“少班。”就在他放鬆身心時,臉頰微圓,留著兩撇小胡子的茅山道士緩緩來到他身邊。
“宋卓師兄。”秦堯點點頭,笑道:“找我有事兒?”
宋卓深深吸了一口氣,狠下心道:“少班,我是石堅師徒安插在義莊的奸細。”
秦堯一臉訝然。
並非驚訝他是奸細,而是驚訝他居然自己爆了出來。
仿佛是猜出了他心中所想,宋卓當即解釋道:“在義莊,雖然又忙又累,但忙累和得到的好處是掛鉤的,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我就攢了之前一年都攢不了的銀紙。
除此之外,無論是你,還是林師叔,都真心拿我當同門看,而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下屬,更不會威脅我做什麼事情。
我對咱們義莊,有了歸屬感,不想再做奸細了。”
秦堯眯起雙眸,問道:“你就這麼爆出來,不怕我對你心生芥蒂,甚至將你趕出義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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