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內,一副棺材豎著從地底躥出,棺蓋一開一合間,如同一張大嘴般將慈禧吞沒。
秦堯屏住呼吸,身軀釋放著澹澹金光,提刀衝進黑霧內,一記羅漢推掌淩空打向石棺。
“轟!”
掌印落在石棺底部,掌勁四散開來,化作無數股掌風,離散濃鬱黑霧,然而那棺材卻好似沒受到絲毫影響,緊接著遁地消失。
秦堯開啟天眼,望向大地,結果哪怕他望地百尺深,甚至掃視向各個方向,都沒能捕捉到那棺材影蹤……
“又是屍祖!”散去眼底金光,秦堯滿臉凝重。
“又?”毛小方揮袖間掃走黑霧,跨步來到他身旁:“你以前和那什麼屍祖打過照麵?”
“不止一次。”
秦堯回憶道:“最早是在金陵城內,有個叫七叔的背棺人背的就是這屍祖。
概因當時我忙著消滅一隻女鬼,致使這七叔背棺而逃。
後來也是這家夥該死,被人坑了來找我講數,被我一刀砍了腦袋,可這屍祖卻又不見了蹤影。
卻沒想到,這屍祖和慈禧還有聯係!”
毛小方眉頭微皺,道:“我隻知道將臣,後卿,旱魃,贏勾四大僵屍始祖,難不成這屍祖是他們中的一位?”
“她也配?”
秦堯搖搖頭,道:“以我所見,對方大抵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屍修而已。
邪道修士就這尿性,講究一個名頭越大越好,什麼屍祖,血魔,天魔王,地魔神的屢見不鮮。
不提旁人,慈禧不是還自詡與觀世音轉世嗎?”
毛小方頓了頓,道:“慈禧的僵屍之軀品質不低,而那屍祖甚至能從你手下將慈禧救走,可見也是一個有本事的。倘若她以自身為源頭,開一脈僵屍傳承,倒是有資格自稱屍祖。”
秦堯知道他是在拐著彎提點自己不可輕敵,微微頷首:“我明白,不會對其掉以輕心的。”
毛小方抿了抿嘴,鼓舞道:“雖然這次沒能畢其功於一役,但也不算白費功夫。短時間內,慈禧應該無力作亂了,甚至,敢不敢再回來也不好說。”
秦堯幽幽說道:“我倒是希望她能回來,否則的話總不能滿世界去追殺她吧?關鍵是,倘若就此放過她的話,幾百年後,天知道她會不會成為一個隱患。”
毛小方:“……”
害。
我安慰個啥啊?
瞎操心!
不久後。
三人跳出墓坑,在返回鎮子的路上,路過陝汐先鋒軍的軍營時,卻見黃色軍營被一層層藍色軍裝團團圍了起來,就連軍營通往甘田鎮的入口處,都被站崗的軍裝封了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又來了一群士兵?”
毛小方滿臉愕然,心頭忽然湧現出一絲不祥預感。
秦堯抬目望向大帳方向,看著那直衝雲霄的磅礴氣運,凝聲道:“應該是第五任大老板的親軍。”
原著中,這支五老板親軍也是為慈禧墓中的陪葬品來的。嗯……名義上是將慈禧的所有陪葬品都送到博物館去,可事實上,這話誰信誰傻子。
亂世之中,朝不保夕的軍閥留著古董搞收藏……開什麼頑笑?!
毛小方心頭一跳,下意識低聲道:“這下豈不是麻煩了?”
大老板親軍與陝汐先鋒軍壓根就不是一個概念!
地方軍團與總部軍團所代表的大義是完全不同的,一旦這支軍隊與秦道長交惡,倘若秦道長還以那麼激進的方式處理問題,勢必會引起氣運反噬。
這反噬不是說直接削弱或者損毀他的氣運,而是作為目前的神州官方,總統府必然會有一批投機的修行者為之賣命,這些人就是麻煩的根源。
秦堯抿了抿嘴,定下基調:“井水不犯河水,還能和平共處。假如他們逼人太甚的話,我也會告訴他們,什麼叫做俠以武亂禁!”
毛小方:“……”
他無法望穿未來,不知如今的這些大老板遲早有一天會成為昨日黃花。因此根本理解不了,秦道長哪來的底氣可以硬憾對方!
談話間,二人來到封禁處,毛小方迅速收拾好心情,朝向士兵們拱手道:“各位兄弟,我們是前麵甘田鎮裡麵的村民,不知能否放行?”
“不行!”
一名藍裝士兵斷然說道:“沒有黎軍長命令,任何人不準隨意進出此地。”
秦堯眉峰一揚,笑道:“霸氣外露,黎軍長好大官威啊!”